”地把冰箱关上,秋姨忍着上涌的微微恶心感,就要掏出手机给贺霆打电话。电话是拨出去了,没响两声,又被她挂断。再等等,也许不是。
戴上口罩,她开始清理冰箱里已经不能吃的菜和肉。光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昏暗,她开了灯,从冷冻室拿出三天前冻上的羊肉化冻,眼睛时不时瞅一眼门口,仍在等。
贺霆的手机在晚上九点多接到了秋姨的电话,接听人却不是贺霆,而是阿楠。今晚有跟合作方的饭局,贺霆这会儿已经半醉,正在跟对方副总称兄道弟地比酒。
走出饭店包厢,阿楠停在个拐角接起了电话,“秋姨,我是阿楠。怎么了,是贺总家里有什么事吗?”
一听是他,秋姨竟莫名松了口气,“家里是有点事。”
“梁平带着圆圆,怕是走了。”
“就是,我今天休假回来,发现冰箱里的菜肉什么的都坏了。怕是三天前,他们俩就不在家了。”怕后一句有歧义,她补充解释。
“什……”一字出口,阿楠很好地处理了自己的惊讶,及时收声,“你确定吗?”
“确定。家里大人小孩的衣服和玩具都少了一些,那个行李箱子也不见了。”
边听,阿楠的心边沉下去,回头看眼饭店包厢。门没关紧,里边贺霆和对方副总的笑声不时传来。
他收回心神,“贺总现在有饭局,晚会儿我会告诉他。”这次出差,怕是要提前结束了。
但当晚,贺霆喝得烂醉,人事不知,还是助理和下属把他架回酒店的。阿楠不得不等到第二天近中午才告诉他这件事。
宿醉的头痛让贺霆的脸色很不好,喝了蜂蜜水胃里仍不好受,乍听阿楠的话,以为听错,“你说什么?”
觑着他的脸色,阿楠硬着头皮将电话里跟秋姨的谈话精简复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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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贺霆的脸陡地阴沉下来,“这么说,我这边出差,梁平那边也‘出差’了。”
想着那天去机场,贺霆对待父女俩的态度,阿楠哪里敢接他这一句阴森森的“俏皮话”,但不说话更是万万不行,“我刚才自作主张查了下,今天回去的飞机还有三班。”
“订最早的那一班。”杯里蜂蜜水还剩一大半,贺霆没有心情再喝,撂话起身,去换衣服。
这次出差就是为了促成合作,昨天合同已经签了,不然不会有饭局。剩下的事完全可以丢给阿楠和下属。
浴室里换好衣服的贺霆盯着镜子,看到自己的眼睛里有种不信。他是不肯相信的,明明出发前,梁平还让他给圆圆带兔子娃娃。现如今,兔子娃娃还没来得及买,就告诉他根本不需要了,多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