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时不时地发信息给郑隽明,他的自拍、穿衣服不穿衣服的照片,在郑隽明被子里自慰的视频,会说哥我不怕疼了,说哥我很想你,说我错了。
可郑隽明只会回复他问煤气罐电话是什么、十字花的改锥放在哪儿、嗓子疼要吃什么药之类的短信,而其余的就像石沉大海,发过去没有任何的回复。
他走的这几天,郑榆把自己折腾得没个人样儿,失魂落魄地坐在哥的床角,拨郑隽明的电话。
“喂?郑榆?”哥的声音传来。
郑榆抓着电话,像抓着救命的稻草:“哥,我错了,我们就像以前一样不行吗?可以亲嘴儿,我们那不是安慰么?”
“我现在也不怕疼了,你可以对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不疼,我也不打你了,你可以打我,也可以踹我。”
他无声地掉眼泪,可怜得像被抛弃求收养的狗,“哥……你不能就不要我了……”
听他一股脑地说完,哥温柔的声音才传过来:“榆圈儿,哥出完差就回来,没有不要你。”
郑榆不吭声,郑隽明也沉默了会儿,问他:“吃饭了吗?”
“嗯。”郑榆擦擦眼泪,发泄了一通心里好受了一些,捂着空的肚子说:“吃了。”
“吃了什么?”哥问。
郑榆撒谎道:“炝锅面,荷包了个鸡蛋,还放了青菜。”
哥叹了口气,“是不是又没吃?”
郑榆破涕为笑:“你怎么知道的啊?”
“你一张嘴我就知道。”哥也笑,然后说:“要按时吃饭。”
“知道了。”郑榆乖巧地应。
“嗯乖。”郑隽明那边有别人在说话,有道温柔好听女声问他在和谁通电话,郑榆屏住呼吸,听到哥没有任何停顿地说:“是我弟弟。”
“郑榆,哥哥这边还有点事儿……”
“她是谁啊?”郑榆打断他,心一边跳得很快,一边又静得能听到每下心跳,他问:“郑隽明,你是在出差还是约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