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他低着头,说:“我就不用了,我跟乔小姐不熟。”
“不熟才要多了解。”
施雨添打断道:“汤淼,你别勉强他。”
汤淼作罢,饭也不吃了,飞进卧室挑明天出门的衣服。
袁生晴尴尬道:“不好意思。”
施雨添直到袁生晴提离开时都没再讲过一句话。袁生晴说想走,他才从厨房探头,把人喊住。
大门外,袁生晴垂下头,肩膀缩着,俩手躲在衣兜里。
施雨添沉声道:“别这么一脸犯错的表情,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袁生晴点头:“你是来问我今天那个人是谁的,对么。”
“嗯,我不想猜,也不想咱俩之间有任何问题挡着。”
言罢,施雨添抽出袁生晴抄进衣兜里的手,反握在掌中。
温热的力量逐渐蔓延,袁生晴提起口气,一字一句地说:“他叫聂参差,我俩在一起过。他是我初恋,呃,对,得这么算。和他一起的那段时间我又惨又蠢,过得很黑暗,也很疯狂,我能做的都为他做了,至于到底做过什么,你不会想听细节的。现在在这儿重逢,我也头疼,我跟他根本没可能的,但是,确实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好,雨添哥,你稍微等我下,我很快就能解决掉。”
施雨添安静地听完,期间袁生晴停顿过几次,还哆嗦着换气,他都没打断。最后,施雨添搂住袁生晴,在对方额头吻了下:“我明白,你不用急。”
这个吻轻飘飘的,却让人无比心安,袁生晴想,自己这几年一直居无定所,最缺的就是这种感觉。
看来向心上人说糜烂的情史,似乎也不是件难事。袁生晴乐陶陶地想,不过也不一定,是施雨添人好,懂得体谅自己,换成别的,看到还和老相好纠缠不清,估计早冷战了。等等,也不用别人,就聂参差,如果他站在施雨添的位置,无论老相好还是自己,都不会好过。
镇上大路漆黑一片,袁生晴准备打电话让聂参差来接。
就在这时,他瞥见了放在路口的花圈,花圈上至于两句早登极乐的讣文
住在路口最里面的左一部,今天刚被发现去世多日。
袁生晴打了个哆嗦,谁摆的?左一部的亲朋好友?他警惕地环视周围的黑暗,浑浊晦暗的路灯如同孤魂野鬼,飘在头顶上。
忽然,肩膀一沉,袁生晴立刻掣肘,胳膊狠狠凿进对方腹部。然而对方反应不逊于他,硬吃下攻击,锁喉的劲头依旧来势汹汹,袁生晴被箍得头皮发紧,被反身扣到墙面上。
对方咳嗽两下,说:“真够狠的。”
听到是聂参差,袁生晴松懈下来,命令道:“快放开我。”
喉咙的手臂松开,袁生晴站直,聂参差把凌乱的头发向后拨,问:“走么?”
袁生晴狐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次也是这样,难道你在偷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