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行了。”
一席话说得又急又响,牧锦方轻颔首,说:“我当然相信你,如果你想杀我,完全不用故意射偏。”
故意射偏?袁生晴诧异,牧锦方原来看得这么清楚?
牧锦方将十指交叉放在胸前,上身略前倾,凑近些,压低语调,用分享隐私的音量问:“那你想回高中读书,是因为他吗?”
牧锦方这诡异的归纳总结的能力,着实吓到了袁生晴。他大为不解,问:“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两件事有关系?我承认,他无忧无虑的学生身份让我羡慕,但也仅限于在一起的那几年而已。”
牧锦方如释重负地笑了下,说:“别介意,我只是在进行些基于现实的合理想象。”
“哈?”袁生晴暗暗腹诽,原来牧锦方也会没事找事寻思些有的没的。
牧锦方清清嗓,说:“总之,你现在和他没有关系,对不对?”
袁生晴略一迟疑,还是点点头。除了被迫卷入的郝潇洒相关事件,他确实跟聂参差没来往,一旦事情解决,他立刻离开。
“那就好。”
牧锦方抿掉茶水,神色凝重了些,另起话头:“其实我让宫涂去北京,并非只是想让他去大城市历练,更为重要的是。我身边现在很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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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外环,刚修建好的柏油路,地面笔直顺滑。两侧路灯如同迁徙的鸟类,排列有序的队伍,一直向前延伸。
牧锦方飞快地扫了眼坐在副驾驶的袁生晴,说:“对不起,还要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会耽误你去找朋友吗?”
袁生晴摆摆手:“没事,他今晚很好,死不了。”
牧锦方笑道:“改天把你朋友约出来,我们一起见见,看看有什么能忙到他的没。”
杜撰的人,见啥见,袁生晴打哈哈糊弄过去了,耳边却一直回想着对方刚刚跟他说的话。
“聂参差的父亲和我有龃龉,他想用我在邻县的化工厂,我没有同意。他不会放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