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济明乜他一眼,然后对阿刚说:“你俩昨晚处得还行么。”
“行个屁,老子就差叫他祖宗了,人家还是不带正眼瞧的。”
“那你试着叫句呗,保不齐他就搭理你了,”俞济明揶揄道,“白得个孝子贤孙,多好的事儿。”
阿刚佯怒道:“去你妈的。”
三人准备离开,袁生晴漠然地站在两辆摩托车前,说:“你俩不都有车么。”
俞济明说:“老大那小区里不让停十万以下的车,要不就收停车费,那玩意死贵,骑摩托车的话蹭蹭草坪就行。”
阿刚把头盔扔给袁生晴。袁生晴接住,跨坐到俞济明后面。
俞济明坚定地说:“我骑车技术很烂。”
袁生晴比他还坚定;“摔不死就行。”
俞济明求助地看向阿刚。
“我......他妈的,算了。”
阿刚拧转油门,一骑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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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添哥,早。”
宫涂扭过头,看向从楼梯上下来的施雨添。
施雨添冲他笑了下,有点不好意思。预想中的失眠没有出现,正相反,他睡得特别香,以前这个时间他已经去拉货了,八月太热,很多事得赶在日出前做。
宫涂兴致勃勃地问:“今天有什么打算?”
施雨添摇摇头:“没,不过我觉得得去找找工作。”
宫涂皱眉:“这么着急做什么,你身体刚好。先休息两天,以后工作时间多得是。”
施雨添但笑不语。和宫涂在一起确实轻松得多,因为他不会把问题想复杂。
宫涂放下牛奶,装作无意地问:“雨添哥,我爸还没出院,你再陪我出去逛逛,行吗?”
施雨添回应得很干脆:“嗯。”
牧锦方有辆摩托车,红色杜卡迪,年轻爱炫的时候买的,年纪一大,便束之高阁。宫涂从车库里扒拉出来,修修整整的,威风重现。他兴冲冲地邀请施雨添上车,对方却抱着头盔犹豫,问:“你有驾驶证吗?”
“没有哦。”
宫涂索性站到施雨添跟前,帮他戴上头盔:“所以,记得抱紧我。”
头盔一罩上,脑袋迅速变沉,说话都有回音。施雨添被拉到车前,继续像个成熟的大人劝道:“坐公交车吧,这样很危险。”
宫涂的声音穿过头盔,听得有些不真切:“可我现在就想这个样子和你出去。”
施雨添想了想,妥协式叹气,暗暗决定等下帮忙盯着路况。
他跨上后座,两只手虚虚放在宫涂的腰侧。宫涂的腰很细,他不敢用力。
胯下红色魔兽即便在白天也威风不减,提速只在眨眼间,两边景色迅速飞驰到视线外,有风沿着手臂得分毛孔钻进身体,不停地乱窜。
突然,摩托车刹住。
施雨添一下撞宫涂背上,忙问:“怎么了。”
“没怎么,”宫涂闷闷地说,“我只是觉得你没抱紧我。”
施雨添哭笑不得,现在还在别墅区,车少人少,可以紧急制动,如果在人多的场合还如此率性,当真讨打。
但这个理由,未免也太幼稚。
施雨添展开胳膊,从后往前搂住宫涂,连带胸膛也贴住,说:“现在这样呢?”
宫涂瞅了眼后视镜里的施雨添,语气颇有点得了便宜还买乖:“嗯,勉勉强强吧。”
时速表再度飞升,红色指针从左向右转。
施雨添侧过脸,楼房也好,树木也罢,全都弱化成几根线条,空气变得有质感,摸起来和男人的乳/头差不多软。
而除却怀中人,所有事物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