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他不想让对方觉得成年人都擅长欺骗。

次日,汤淼更施雨添发消息,说自己要出门散心,归期未定,如果家里有急事,请帮忙照顾下。施雨添回了句放心。

中午,宫涂办理完出院手续,面露为难地盯着施雨添,施雨添换好常服,问:“不是要去你家吗?”

“啊?哦,”宫涂惊了下,“好,我们这就走!”

施雨添拎着宫涂买给他的日用品,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男人眉毛粗硬,眼神还是之前那般,漂在半空中,好像没甚是值得入眼的。但唇角,分明在上扬。

对,明明也能像汤淼那样坦然。

他从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过。乃至袁生晴,无论重溯那天多少次,他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因沩那时,袁生晴最需要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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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住在这里。”

阿刚打开门,表情有些不自然:“别担心,我不会再对你做出那种事。”

袁生晴和俞济明站在门口,袁生晴蹙眉迟疑,里面的摆设和之前一样。粗糙的一居室,卫生间和客厅的门半掩着,外面挂着块土气的花布帘,单人床,挤不开俩大男人,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已经满了,餐桌上还有没收拾的碗筷。

一切都像洗过的牌一样乱。

察觉到袁生晴嫌弃的视线,阿刚莫名紧张起来,大臂处的肌肉隐隐凸显,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老鼠。俞济明见状,推了把袁生晴,说:“你如果不住这里,就得住我那儿,我那儿比这还乱。”

袁生晴迅速站定,始终和阿刚保持着疏远的距离。

其实他现在能在外找个干净的住处,牧锦方给过钱。但往后日子还长,在离开这里之后,找到工作之前,会一直需要钱。

忍忍吧。

“好。”

袁生晴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