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行。饭不吃了,还有事,我走了。”

俞济明推开门,迟疑几秒,又问:“你怎么制服他的?”

大汉显然不想将偷袭成功的事情公诸于众,挥手把人往外撵:“问那么多干嘛,要走快走。”

袁生晴的动作似乎被层薄膜箍着,紧绷绷的,不舒展。见大汉坐回旁边,他往后缩了下。大汉端起碗重喂,顺带安抚几句。袁生晴吝于反应,机械地嚼着饭,半天也没咽。大汉察觉不对,捏开他的嘴,袁生晴干呕一声,把之前喂进去的全吐到他身上。

“妈的。”

大汉耐性耗尽,倒退几步掸掉饭渣子,拳头捏起后,又松开,竖起手指指着他,说:“要不看你昨晚表现得好,老子早他妈动手了。”

左一部冷声道:“把人抓住就行,乱打乱揍可不在业务要求里面。”

大汉闷头扫地。

左一部坐过去,握着袁生晴的手,说:“老婆,你如果继续打算这个样子,咱们可就不能再好好地有商有量下去啦。你知道的,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咱不说一定能弄死你,但砸断条腿,切掉几根指头的本事还是有的。”

袁生晴斜觑着他,问:“我给你钱,你放过我,行吗?”

左一部笑了:“你拿什么还我钱。你甚至连张身份证都没有。也就你说自己叫袁生晴,要是哪天你脑袋出问题,忘记了自己姓啥叫啥,我管你叫王刚刘洋你也得答应,想想是这个理儿不。”

袁生晴未置可否,说:“那两倍,我还你两倍。”

“别说什么三倍四倍,就算我只让你还本金,你拿什么赚?”左一部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难道去卖啊?”

“这你别管,总之我有办法。”

“你有个鸡/巴毛!”左一部撕破装出的好脾性,破口大骂,“你他妈一路坑老子几回了!从来到这里就开始编谎话偷跑,三回四回的,我都给你数着呢!现在跑出来了,还他妈的打算空手套白狼?老子他妈吃你画的大饼都要吃噎了!实话告诉你,甭管还我几倍的钱,你都得跟我回家过日子!”

说完,把袁生晴连拖带拽地从床上扯起来。

大汉和稀泥道:“等等,他后面铁定疼着的,你等他休息好了再走也不晚。”

“滚开,有你他妈什么事儿,一整晚都操得鬼哭狼嚎的也够本了吧?”

横眉竖目地吼完,左一部又满屋子扒拉绳子。没找到绳子,挂钩上倒是有备用钓线,他顾不得许多,三两下捆起来人,袁生晴胳膊上立刻被勒出几圈血痕。

大汉蹙眉道:“你这样会把胳膊勒废。”

左一部吼道:“家务事,别人少管。”

大汉嘁了声。

左一部撂下钱,拿走大汉的外套罩着袁生晴,连推带搡,把人压进事先找好的车里。袁生晴不停地喘息。因为后面疼,没法直接坐下,只能半侧着身体,尽量让屁股悬空着。这正入左一部下怀。他顺势抱住人,说:“听话对你没坏处。”

袁生晴看向前方,司机沉默地打着方向盘,对后面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他回过神,盯着后视镜里一脸蠢相的自己,嘲讽地笑了下,哪里有那么多施雨添能让他遇见。

就在这时,一辆车别到跟前。

车子后面还跟着个人,魁梧有力,正是没空吃早饭的俞济明。俞济明脸上青了一大块,边跑边喊:“阿刚,快跑!他们来砸场子的!”

话还没讲完,一堆纹身混混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撬棍,有个甚至还带着刀。头目人物跨到混混跟前,剃了个圆寸,配上满脸的戾气,活像死缓两年执行的重刑犯。

袁生晴愣住,这人竟是柴颂的哥哥。

打架斗殴黑吃黑,左一部害怕会被牵连其中,猛拍司机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