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没忘记他。”

袁生晴猛然打了个哆嗦。

聂参差拿过耳机,不由分说地塞进他的耳朵中。缠绵情话如瀑奔涌,全是在静谧的午夜时,施雨添和袁生晴一起编织的。

全都是。

袁生晴听得瞳孔骤缩:“你在监听我?!”

“是。从第一天,你住进医院起,我就在你手机里放了监听设备,你去过哪里,做过什么事,联系过什么人,我了如指掌。”

袁生晴瞪大眼睛,骂道:“混蛋,你他妈混蛋!!!”

“没错,我是混蛋,你继续骂,我无所谓。”

袁生晴提拳要揍:“我他妈竟然喜欢过你这种人。”

聂参差温柔地裹住拳头,碎吻随之一同落下:“可你不能否认,就是这种人,能给你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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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锦方的案子仓促结束。

警方的证据不够全,无法定罪,七天后,宫涂从派出所出来,直奔医院找袁生晴算账,结果被施雨添拦住。宫涂绝望大吼,甚至和他扭打起来,可没用,宫涂不舍得下狠手,施雨添也一直避让,最终宫涂伏在他肩头不住地哭。

袁生晴对所有人都避而不见,包括施雨添。

施雨添也没生气,依旧像从前那样照顾。

又过了两天,大半夜,施雨添猝然醒来,发现袁生晴正骑在窗台上,他立刻把人抱下来。袁生晴喊叫不歇,嗓子劈裂,施雨添一直抱着他,轻声安抚说,没事了,我会一直陪着你。袁生晴却觉得眼酸,茫然地摇头,无声地否定一切。

施雨添每隔三天就要回家一次。熟食批发的生意刚有起色,他不能一直雇人代卖,可还要照顾袁生晴,两厢折中,便三天去次市场。

聂参差会在施雨添消失的那天出现,在病房内和袁生晴做/爱,力度很大,时间很长,似乎在弥补纯情学生时代的留白。袁生晴没同意,也没反抗,只神态悲伤地凝视着墙顶,似乎在忏悔。

一次结束后,聂参差说:“跟我走吧,我们还有个小长假没度过。”

“不,我现在哪哪儿都疼。”

“那我再给你几天考虑时间。”

施雨添负责清理袁生晴的衣物。从几乎要在身上扎根的病号服,到内裤。内裤上有精/液,施雨添一开始忍住没问,后来注意到精/液上还有血,他忍不住了,反锁住病房的门,问这到底怎么回事。秋日长空,袁生晴站在床边,说:“我放弃了,雨添哥,你走吧,我放弃了。”

施雨添果然没有再来。

袁生晴抱住双腿,埋下脑袋,整日缩在墙角。

聂参差也不再来了。好像跟施雨添共同分享身体,才是做/爱的乐趣所在。

一周后,施雨添重新出现,拎着大包小包,还有两张车票,说:“我们离开这里。”

袁生晴吓得摇头:“不行,我迟早会害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