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补充道:“若我有说错的地方,阮公子你尽管说,等下次凶石来了,我会转告......”

“不必了,”阮雪棠打断道,“就让他按照你的思路查下去。等他下一次来金陵渡时,你让他去寒隐寺的藏经阁盗出那里所燃的熏香,查查那香料的来历。”

宋了知见阮雪棠不但没有怪罪于他,反而肯定了他的想法,明白自己总算帮上了阮公子的忙,自然有些欢喜,重重答道:“是,我记住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多数是宋了知说,阮雪棠听着。他其实很想问阮雪棠在王府中过得如何,但先前耳洞一事令他不敢再往下问,怕阮公子伤怀,也怕自己忍不住冲动去找王府的人算账,所以故意说些趣事逗阮雪棠开心。正说完他不小心被沾了一身尸油的事,若是正常人听了,保不齐要做几日噩梦,偏他俩都非寻常人士,阮雪棠听得津津有味,取笑道:“蠢货,笨死你算了。”

长夜已深,两人洗漱一番,又躺回床上。阮雪棠毫不客气地将宋了知当做人肉垫子,头枕在对方结实柔韧的胸肌上,他打了个哈欠,默默闭上眼睛。

宋了知一手勾着阮雪棠的腰,另一只手揽住他肩膀,正是个将人护在怀里的姿势。夏嬷嬷先前与他说好,林敏当晚就离了王府,而他则等到第二日早晨农夫进王府送新鲜蔬果时跟着农夫一道出去,所以宋了知要趁着天不亮时潜回外院,现下距离开只剩三个时辰不到。

他舍不得就这样睡去,准备就这样抱着阮雪棠度过接下来的时间。怀中人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细而绵长,宋了知只当他已睡熟,忍不住盯着阮雪棠安静的睡颜看个不停。

从何时开始就非他不可了呢?

宋了知想不明白,在他平凡而无趣的一生中,他曾经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小家,这样就算村子里的人再排挤他,这世上也总有一隅天地能容他栖身,能有人懂他伴他。那时的他还未想好要娶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能随大众喜好,想着长相倒不重要,性格总要好些,温柔贤惠,懂得体贴人。

想到这里,他低头看着怀中的阮雪棠,有些好笑地想,阮公子除了长相超额达标外,其他根本就不符合他预想的一切,要是阮雪棠哪天真对他温柔,那才必然是要出大问题了。

可他就是挺喜欢阮雪棠,连带着他的坏脾气和记仇都一并喜欢着。他不敢狂妄地许诺一辈子,只知道这一刻他爱着他,下一刻还会继续爱。

忽然眼前一黑,有只手覆在宋了知眼睫上,耳旁是阮雪棠的仍带着困意的低音:“快睡,别老盯着我。”

宋了知不知他是一直没睡,还是半路又醒了。担心他伸出被窝的手着凉,拉下那只手在唇边亲了一下,又塞回被子里裹着,宋了知一颗心像被放进熬制的糖水中跳动,沾的全是蜜:“好。”

他的下巴抵在阮雪棠的发顶,本只想闭着眼眯一会儿,谁知真这样睡了过去。翌日醒来,看见四周不熟悉的装潢以及在怀里对他没好脸色的阮雪棠,宋了知迷迷糊糊,完全忘记昨日之事,还以为自己又在金陵渡做春梦了。

既是在梦中,宋了知自然不必顾虑,嘴里喃喃念着“阮公子我好想你”,一只手抚上阮雪棠微硬的阳具,另一只手放在阮雪棠臀部揉得起劲。见怀中的阮雪棠不复以往梦中那样主动乖顺,宋了知亦毫不在意,指尖触上阮雪棠臀缝间紧皱的菊穴,他舔了舔阮雪棠嘴唇,柔声道:“我们今天用这里,好不好?”

听了这话,阮雪棠气极反笑。他原本睡得好好的,结果腹部被一个驴玩意儿顶醒,没想到宋了知晨勃就算了,居然对他动手动脚,当真是胆大包天。

“你想用我哪里?”

阮雪棠狠狠拽着宋了知还未消肿的奶头,将那乳珠拉扯得快有指甲盖长,宋了知疼得弓起身子,总算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