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锯齿状,身上更是有多处皮肉溃烂,显然被拖拽过。

宋了知想起今日听到的谈话,顿时一惊:“这是胡将军?”

林敏点了点头,昨日几乎半个钰京的百姓都去观刑了,所以并不惊讶宋了知认得出胡将军。用一条长布将袖子固定在手肘处,林敏露出雪白双臂,飞快地将脖子上的刀口给缝上了,然后捧着胡将军的脑袋发愁。

胡将军身前硬汉,死后也非常不一般,被马拖拽下来的头颅并不像砍头的切口一样平滑,而是歪歪斜斜的断口,这个地方多一块肉,那个地方少一块皮,根本难以合上。又因为马拖着人跑了十多里,后脑勺也磨碎了,泥沙和脑浆混成浆水往外流,头颅并非完整,瘪瘪的凹了一块。

林敏尝试着缝了一回,结果人头直往后仰,难以固定。

宋了知看她试了多次仍未成功,忍不住开口道:“让我试试。”

林敏讶异地抬头,她干活时极投入,以为宋了知早被吓跑了,没注意到对方一直在旁边看着,更想不到宋了知竟然提出想试试。

“我在家乡也、也是缝头匠,或许我能帮上忙。”宋了知怕林敏不放心,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