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宋了知连忙摇头:“没什么......我、我来泡壶茶吧。”

刚提起茶壶,何世奎带来的小厮立刻从他手中接了过去,恭敬道:“哪能让您动手,我来吧。”

宋了知不好与他争执,只好看着小厮先用热水冲淋茶具,随后又拎起茶壶上倾下提,好几道工序,显然也有特定的泡茶规矩。宋了知暗自叹息,他素来是抓一把茶叶倒进水壶里就完事了,若是刚才自己来泡茶,想来又会惹出笑话。

他从椅子上站起,想说些什么,最终又坐下,他以前不让阮雪棠撕手上的倒刺,如今自己的指尖被无意识的抠扯给弄出了血,却是毫无知觉。

“我想出去透透气。”他满是愧疚地凑到阮雪棠耳边与他小声商量。

阮雪棠见宋了知坐立难安,知晓他是不习惯,开口让人带宋了知去别的房间等待,宋了知人生难得钻一回牛角尖,又自卑地认为阮雪棠这是在嫌他打扰了两人的事业。

他一直知道阮雪棠和他是云泥之别,只是以前他俩住在小院里,阮雪棠因各种情况不得不依靠着他,将两人的差距模糊了。借居叶宅那会儿他便觉得不适应,现在到了钰京,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强烈到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阮雪棠扛回小院里。

将脑海里那有些骇人的占有欲压下,宋了知被领到另一间更为华贵的房间里,屋外琴律雅音间夹着男女调笑声,他满心烦闷,拿起桌上斗彩壶就往嘴里倒,本以为是清水,谁知被壶里酒水呛得直咳嗽。

想来也是,大抵也没人会来这样高档的青楼喝白开水。

甚至将心中那点愤怨都冷给却了,宋了知落寞地坐在桌边,苦中作乐地想,至少这酒味道不错,一点都不辛辣。

他很少喝酒,以为这酒甜腻,不容易醉人,不知不觉间就着包袱里的干饼子喝了大半壶下肚。听到推门的声响,宋了知晃了晃脑袋,起身迎接阮雪棠。

阮雪棠嗅到宋了知浑身酒气,皱眉道:“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他乖乖交代。

阮雪棠见他身形稳健、脸色如常,也就没往心里去,依旧支使宋了知做这做那,自己趴在窗边看楼下的热闹有位御史借酒发疯,给姑娘们表演跳水,结果咕咚一声没能浮上来,现在一大帮人都在水里捞他。

旅途劳顿,两人洗漱一番也就准备熄灯休息。妓院是最不缺被子的,宋了知一身酒气,所以又被赶去睡地铺了。

屋外灯火明亮,所以屋内熄了蜡烛后依旧能看清房间大致轮廓,手指抚过被面上绣的繁复锦纹,宋了知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不过他现在依旧毫无睡意,他等了一天,想要道歉自己没能帮上他的忙,又想将自己的不安宣之于口,当然,他最想得到的是那个人肯定的答复。

几经犹豫,他终于开口:“阮公子,我......”

久久得不到回应,宋了知坐起身,才发现阮雪棠背对着他早已入睡。

听着对方浅浅的呼吸声,藏在心里的所有自卑和不安将他裹成一个茧,是大刀阔斧也劈不开的重重混沌。

要怎样才能留住他?

宋了知头昏脑涨,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群?1~22~49?整理.221--2 1:26:

五十二章

2

梦里有只大狗赖在他身上不肯走,阮雪棠气急败坏地准备做狗肉火锅,还没等他生完火就被双腿间的异样生生从梦中唤醒了。

听见自己口中传出无意识的低吟,阮雪棠猛然睁眼,发现一只有力的胳膊正将他狠狠锁在怀中,侧躺的他背部紧贴男人结实的身躯,胯下一片湿泞,火热的阳具在双腿间进进出出。

“宋了知...你、你在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