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女孩子独自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会不会......阮公子,我可以去找活路的。”

阮雪棠嫌弃似得丢了块肉到宋了知碗里:“闭嘴吃饭。”

宋了知老实下来,阮雪棠心想叶灵犀向来是两头报数,自己从中赚取差价,会辛苦就有鬼了。

果然,他们临行前,叶灵犀为了成功送走阮雪棠,恨不得把她们家房契地契都一同赠送了:“你可算是滚蛋了。”

阮雪棠把宋了知拉上马,问道:“有回信了?”

“那人说,他会在约好的地方等你。”叶灵犀终于盼到阮雪棠离开,恨不得现在就跑去寒隐寺的放生池钓王八玩,“薛家那边也已经有消息了。”

阮雪棠点点头,一旁的宋了知说了一大通感谢叶灵犀照顾的废话,阮雪棠没等他说完,直接策马前奔,把宋了知吓得又紧抱着他的腰不放了。

幸而有裴厉的令牌,接下来的路程并未遇到阻碍,不过的确是戒备森严,物价乱涨,两人马不停蹄,终于在一个半月后有惊无险地到了首都钰京。

宋了知一路来也算见了不少市面,然而真正到了钰京,才知道这里是他怎样也想象不出的繁华热闹,朱轮钿车天街竞驻,宝马名驹御路争驰,亭台楼阁如棋盘,珠玑豪奢胜星斗,只怕天帝的白玉京都比不上钰京的一寸汉白琉璃瓦。

阮雪棠左拐右绕,到了一处无人的死胡同,下马对着墙壁轻敲三下。

宋了知听见类似机关移动的声音,原本厚实的砖墙竟然可以转动,有人自墙后出来,沉默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难免生怯,然而不待宋了知开口,阮雪棠已进入墙内,他顾不上许多,只好追了上去。

原以为胡同的机关已是神奇,哪知进去后更是别有千秋。他们进了一处屋子,但越往里走,越听见水声潺潺,只见波光荡漾,一架木船停在岸边。

是如何巧妙的工匠,竟在这住宅密布的巷内修了条地下水路,宋了知牵着阮雪棠上了船,船夫摇橹前行,阮雪棠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宋了知却很想同他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惊奇,但碍于有外人在场,他怕说错话丢了阮雪棠的面子,于是只好不出声,一双眼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船只游过最狭窄的通道后豁然开朗,金翠罗绮在眼前铺陈开来,水面飘着各色花瓣,雕梁画栋直接立于两岸水上,耳旁丝竹管弦不断,偶尔有船只擦肩,兰舟缓棹,舟上皆是手捧群芳的曼妙少女,斜坐在船舷上唱着吴侬小调,不着鞋袜的玉足撩拨着水面清波。

这已经大大超出宋了知的可接受范围了,他将头低得死死的,生怕不小心瞧见非礼勿视的画面,压低声音问道:“阮公子,这里到底是何处?”

阮雪棠看他这幅拘束模样有意思得紧,捏了捏宋了知绯红的耳垂:“你不是之前还托人把信送到这里?”

宋了知仔细思索,连放轻声音都忘记了,讶然道:“这里是...金陵渡?那不是个渡口么?”

“谁同你说这是渡口了,你当这里是建康?”阮雪棠嘲笑他的无知,故意把话说得粗痞了些,“钰京的金陵渡...全天下都知道这里是妓院。”

群?1~22~49?整理.221--2 1:26:2

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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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渡,店如其名,一切都仿吴越水乡的风格来装潢,逶迤绿水,迢递朱楼,竟未修道路,川汇纵横,唯靠船只通行,丝竹不歇,红袖凭栏,自得风雅情趣。

红袖们十分敬业,这样冷的天还能坚持穿透明纱衣招揽恩客,宋了知只好一直低头,船头劈开绸布般光滑的水面,搅起连绵皱褶,他结结巴巴地问一旁神色淡定的阮雪棠:“阮公子不是钰京人士么?”

“是。”阮雪棠被香粉味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