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醒是醒了,但依旧是两眼放空的状态。

“您慢走。”见宋了知拿药离开,他十分敷衍的用正值变声期的公鸭嗓送别。

人一走,他那无神的双眼空着空着又闭上了,圆脑袋止不住的向下点头,忽然有人揪他耳朵,把他即刻疼清醒了,抬眼就瞧见一口大黄牙。这个年纪的小孩已经学会看人下菜,遇到宋了知那样好脾气不计较的就轻慢些,遇到赵老五这种闹事之徒,纵然内心鄙夷,表面仍好声好气地同他周旋:“哟,原来是您来了,要不怎么说老远就听见银子响呢?”

“这话说得讨人喜欢,”赵老五好色惯了,对着肉丸子般的脑袋也想占点便宜,手不干不净地往药童身上掐,“我要的东西呢?”

赵老五最近迷上个戏子,因为没钱,只好靠玩花样获取芳心,特意找医馆配了几贴催情的药物。小童一面应着,一面从柜台下拿出个油纸包递给赵老五,那色迷心窍的家伙不愿就此离去,装模作样地拿在手里颠了颠,摆谱道:“不会缺斤少两糊弄人吧?”

药童被他骚扰得不堪其烦,也急了:“您不信自己打开来瞧,都是拿称一一称好了的,哪敢短您的!”

小孩子不禁逗,作势就要拆了油纸包,忽然“咦”了一声,顿了半晌,瞌睡算是彻底清醒了,脸色煞白,嘴里喃喃念着:“不好了,不好了。”

赵老五好奇地在他身旁张望:“青天白日的,怎么不好了?跟你赵五哥说说。”

“您的药和另一位公子拿混了,要是让师父知道,我定然又要挨板子。”圆脑袋不停晃悠,叫人担心会从那细脖子上掉下来。

“这有什么的,你说是谁,我拿着药和他换过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