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棠没想到宋了知到了这个时候话还挺多,颇为好奇地放慢了动作:“你想说什么?”
他艰难地回过头,的确是想说迎春花生出新芽来着,但看见阮雪棠情动后微微汗湿的脸颊后,瞬间被自家娘子的好模样勾去理智,脱口而出道:
“你可不可以再叫我一声相公?”
此话一出,不仅阮雪棠愣住,连宋了知都觉得自己离死不远,四肢并用的想从阮雪棠身下爬开。
“宋了知,”阮雪棠怒极反笑,阴恻恻地按住他饱受摧残的屁股,“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不是!阮公子,你听我解释!我是想说花,天气回暖,咱们家的......唔!”
要说的话再度被呻吟声打断,宋了知一边挨肏一边哄着坏脾气的媳妇,始终没找到机会告诉阮雪棠春天要来了的事。
就在屋里闹得不可开交之时,月亮悄然爬上了树梢,照过人间无数悲欢离合,此时此刻,每个人的人生仍在继续,走向属于他们自己的未来。
钰京城外有两座坟墓,一座穷尽豪奢,一座深藏地下,相隔甚远,好似毫无干系,但若是站在阮云昇墓前往下往,便可以远远望见不起眼的旧墓,白发少年始终坐在檐上眺望着他的阿凝。
才将一大帮山匪交由官府的裴厉正独自骑着墨影在路上奔驰,从不离身的龙纹玉佩与白色香囊随着马匹颠簸而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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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可」薛令修在街上买了十来只簪花还未尽兴,他刚得知那人竟是用了邪物才引得薛令仪对他如此痴迷,等不及要将真相拆穿,此时兴致正好;
而何世奎正对月独酌,他被夹在朝廷与南军之间,终日忧心不已,堆满公文的桌案前摆了一封没写明地址的喜帖。
情事终于结束,宋了知抱着好不容易哄顺毛的阮雪棠进入浴桶之中,微烫的水温缓解了一天的疲惫,他见阮雪棠又是一副犯困的模样,心想今日到底是来不及说迎春花的事了。
不过来不及说也没关系,没了今天还有明日,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腻在一起,看无数月升日暮,迎来许多春夏秋冬,只要有阮雪棠的陪伴,每一处都是最别致的风光。
他还记得自己那时暗暗发过的誓言,夏末有藕荷,秋来有红柿,春花冬雪,他力气很大,足够背着阮雪棠去所有他想去的地方。
看着怀中已经安睡的容颜,宋了知微微扬起唇角,开始认真思考明日该带着阮公子去何处赏景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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