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了知在他背后重重点了点头:“你教我写字,教我骑马,今日还给我买我爱吃的,这难道不算好么?”
“你倒容易满足。”阮雪棠嗤他没见识,脸上却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笑意。
宋了知看不见阮雪棠的表情,自顾自地往下说:“你曾经救过我,又与我一起回南方,没有随裴将军离开......阮公子,说真的,光是你肯喜欢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你答应与我成婚那天,我快活得在街上跑了好久,差点被人家当成疯子。”
“......你知道的,村里的大家都嫌我晦气。有一次我不小心喝了村里的井水,被他们私下说了好些天,后来村里那口井被上了井盖,平日由一把钥匙锁着木桶,除了我之外村里其他人都有钥匙。我若是走在村中,乡亲们就会把小孩抱开,说我身上带着阴气,会把小孩的魂魄勾走,后来村里的小孩们有样学样,每次看见我都会捡石子砸我。就连同样在义庄做事的徐仵作也有讲究,我必须正月初五之后才能去他家拜年,他说这是行当的规矩,缝头匠是与阎王爷打交道的,过年时会冲撞到。”
感觉到背后隐隐有些潮意,阮雪棠仿佛一心赶路,但马匹的速度却是慢慢降了下来,落日的余晖洒在二人身上,仅剩一点残存的暖意,两人却都不觉寒冷。
他顿了顿,似乎在平复情绪,低声道:“阮公子,你是第一个知晓我身份,却仍旧没有嫌弃我的。”
阮雪棠一路无言,但原本爱洁的他默许宋了知这样抱了他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