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带你回家,然后娶你。”

宋了知想娶阮雪棠的执念不是一天两天了,阮雪棠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宋了知依旧不改,矢志不渝的要跟他成亲。阮雪棠现下困得不行,宋了知偏老拉着他说话,胡乱应了一声,由着宋了知在那叽叽喳喳,自己好眠。

宋了知见阮雪棠睡着了,将人塞进被子里,心情愉悦的拖着那条未好的瘸腿下了床,连蹦带跳烧了盆热水为彼此擦洗,随即拥着阮雪棠沉沉睡去。

阮雪棠对医学的热爱没能坚持多久,过几天便不理会宋了知的伤腿了,又来了月事,成天躺床上懒怠着动,毫不客气地支使着病患干这干那,不过病患本人也挺乐意,每天宛如一只巨型兔子在小木屋里蹦来蹦去,把房间收拾成能住人的模样。

天公也格外给面子,连着出了好几日太阳,宋了知如今腿好得七七八八,虽不能奔跑,但走路已没什么问题,对未来生活满是向往,巴不得明天就和阮公子拜堂,自然急切,想要下山定马车。

阮雪棠彻底过够野人生活,刚好月事已停,很认可宋了知的想法。

到了那一日,宋了知天还没亮就下了山,果然见到阮雪棠所说的小镇。定好马车,宋了知又在街上寻了大半天,买了一大袋糖莲子回去给阮雪棠当零嘴。

天气比以往暖和许多,阳光温暖地洒落在他身上,倒真有几分春天的意思。宋了知心里欢喜,脚下步伐不由加快,想早早回去同阮雪棠说马车定好,明日便启程的好消息,若是阮公子今日心情也不错,那他们也可以谈谈成亲的相关事宜。

可惜宋了知的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

看着木屋面前的一地血腥,显然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打斗,宋了知甚至连惊讶的时间都没有,踩着满地尸体往脚印方向奔去。腿上的伤口因奔跑再度开裂,温热的血流了满腿,宋了知不知痛似的,一心要寻到阮雪棠。

终于,他遥遥看见阮雪棠的身影,阮公子不知是被人打晕还是吸入什么药物,已经晕了过去,被两人架着,雪白的衣衫上沾了不少鲜血。

这支军队约莫百余人,个个银铠重甲,宋了知对上他们,无异于蚍蜉撼树。

或许宋了知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拔剑的必要,无数拳脚落到宋了知身上,宋了知跌跌撞撞的站起身,额角被人打破,血顺着往下淌,流进眼中,是热辣辣的刺痛,几乎快让他看不清眼前的路,只能循着人群中那一抹雪白,仍旧要往阮雪棠所在的方向走去。

可是没过多久,有士兵踢到宋了知腿上旧伤,宋了知试了好些次,始终站不起来,全身上下仿佛被马蹄踏过,他想,便是死,那也该与阮公子死在一处,遂咬着牙,如乞丐野狗一般往阮雪棠那处爬去。

宋了知的毅力令士兵们厌倦了这样无休止的欺辱,下了重手,直接往宋了知脑袋上招呼。

昏厥的前一瞬,宋了知趴在地上,眼见怀里精心买回的糖莲子洒落一地,被兵卒无情踏碎,与自己的血一同融进脏污的雪泥中。

群?1~22~49?整理.221--2 1:29:1

一百零三章

1

宋了知脑袋一突一突的疼着,只当士兵们还未停止殴打,挣扎着想往阮雪棠的方向寻去,结果睁眼发现是大鹅在啄他脑门。

屋里炭火烧得正旺,上面煨了一壶汤药,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药香,宋了知痴愣愣望着被面,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回到林敏借他暂住的房间。

若非身上被殴打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他几乎要以为先前的逃亡是场梦境。

将不安分的大鹅放回地上,宋了知下意识抚着额头,却摸到一圈绷带,发觉自己伤口被人包扎过。

恰在此时,林敏听见里头动静,推门进屋。

见来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