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出去捡柴。”

他思索片刻,又补充道:“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别乱走动。”

阮雪棠没想到宋了知耍完无赖后的第一句话竟然还是对他发号施令,眉头紧拧,脸色比外面的积雪还冷上许多,恨不得再把宋了知抓过来咬上几口。不过他倒也没有气到失心疯的程度,知晓自己风寒未愈,走不了多远,被追兵抓住便是死路一条,所以心不甘情不愿地留在山洞里,并在心里强调,自己并非是在听那蠢狗的话,不过权宜之计罢了。

尽管过去经常上山砍柴,但南方到底与钰京不同,从没有这样浩荡的雨雪,早晨方下过一回,宋了知拖着伤腿在附近找了几圈,只拾得一点儿湿柴回来。

此次逃跑乃是十分临时的计划,宋了知并未带火折子,索性学起古人钻木取火,可惜柴火都湿透了,极不易点燃,从傍晚忙活到天黑也没能成功。

一轮弯月藏在云后,宋了知精疲力竭,掌心亦被柴枝磨破了皮,却也没觉出痛,大抵是被腿伤的疼痛给盖过了。他不愿面对阮雪棠露出沮丧模样,只说:“等今夜晾一晾,明日便能燃了。”

阮雪棠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动了动,并未开口。

宋了知语气轻松,可心却如被云遮住的月一样阴郁黯淡明日该如何是好呢?若是单论在山林生活的经验,宋了知尚有话谈,可说起逃避追兵,他当真是一窍不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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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钰京定然是回不去了,王府那些产业估计也有人看守,说不定皇城还会像追捕薛令修那样张贴通缉令,可总不能一直藏在山洞中,阮公子身体不好,天又寒冷,宋了知身上除了匕首外和少许干粮外,便只有一直坠在胸口衣袋里的那些银子。这些原定于买宅院的钱很有一些价值,用来逃命正好,然而他们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显然是想花也无处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