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现在也没学会。”杜若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做的饭只有能吃和不能吃的区别。”

“那这么多年谁做饭?”

杜若愣了一下,她仔细回忆,当时她还是展京墨的秘书的时候,压根没时间在家吃饭。

后来和展京墨在一起,有家里的大厨做,也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杜若正在沉思怎么回答的时候,阿陆的声音却有些难过。

“小若,这些年你受苦了。”

其实除了她最初找阿陆的那一段时间,其余的时间她好像都没吃什么苦。

杜若笑的也有些尴尬:“没有,我挺好的。”

这话说出来好像也有些不太对。

好像意思是说阿陆不在的这几年她过得也挺好。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没有你过的想象的那么苦。”

“小若。”阿陆凝神看着她:“你跟我说话为什么小心翼翼的?以前我们俩不是这样的。”

“嗯,没有了,可能是我给展先生做秘书太久了,说话做事总得考虑一下老板的感受。”

阿陆仿佛立刻就释然了:“那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别带到生活里面。展先生是展先生,我是我,我们是两回事吗?对吧?”

不知道阿陆这句话有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杜若听起来仿佛有更深层次的意思。

她看着阿陆微笑的脸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忽然她好像闻到了糊味,回头一看,她的豆腐还在锅里都要煎糊了。

她赶紧跑过去先关火,然后再将豆腐翻面,那面已经煎得焦黑,没法吃了。

杜若颓然地将豆腐扔进垃圾桶里,抱歉的朝他摊摊手。

“结果连豆腐都没得吃了,只能点外卖。”

杜若点了外卖,外卖还没送过来,他就接到了展京墨的电话。

“我今天出院,你来接我。”

展京墨的语气是温和的,但他说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看来他已经默认了杜若和他的关系。

“现在吗?”

“是的,现在。”

“好,我马上过来。”

杜若挂了电话,阿陆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你现在要出去?”

“嗯,是的。”杜若飞快地思索一下,该怎么跟阿陆说。

可阿陆好像听出了展京墨的声音:“展先生出院了吗?”

杜若点了点头:“但是马上就要出院。”

“你要去接他?”

“是啊。”

他们一问一答的,更是觉得尴尬又怪异。

杜若干笑了一声,起身一边穿外套,一边往门口走。

“我已经订好外卖了,到时候送过来你就先吃。”

“小若,我这次能顺利的出来,一定是展先生帮了忙吧。他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我也没去看他,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接他,顺便感谢一下人家。”

“嗯,你也是刚出院,你今天还是好好休息吧,感谢他的机会会有很多,到时候再说。”

杜若匆匆地说完就跑出了家门,她慌的连车钥匙都没拿。

本来想折回去拿,突然想起展京墨的车钥匙在她的手上,他上次把展静给我的车开回来就停在楼下,展京墨出事之后,那车就一直没动过。

杜若便开展京墨的车去医院接他,令她意外的展夫人没在,她以为展夫人也会来接他。

杜若一进病房就环顾四周,展京墨淡淡地说:“我提前一天出院,他们都不知道。”

看来是展京墨故意避开他们。

“那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

“已经办好了。”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