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陆点头:“是的,你先生。”

杜若一惊,下意识地又看了看那个花篮,这么磅礴,的确是展京墨的手笔。

“什么时候来的?”

“十一点左右。”

“他说什么了?”

“没有,他很有礼貌,说让我放心治疗,他会帮我找最好的专家,杜若,你先生人很好。”

“除此之外呢,还说什么了?”

“没有了,哦,对了,他说他有空会来帮着做配型,也会让公司员工都来做,刚才我都忘了好好谢谢他。”

杜若有点懵,脑子转的很慢,仿佛糊上了很多冻起来的猪油。

雪蓉提着水瓶进来了,看到她仍然冷若冰霜,当她把水瓶准备放在茶几上的时候,茶几上放着那个超大的花篮,水瓶没地方放,她顿了几秒钟,抱起那只花篮就往门口扔。

但花篮太重了,她没扔出去,重重地掉在地上。

“雪蓉!”阿陆急的下了床,把花篮捡起来了:“别这样,展先生是好意。”

“他们这些有钱人,没有一个是好人!如果不是他们,我们会被他们弄到这里来?会被他们控制?谁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雪蓉抢走阿陆怀里的花篮往门口扔,一来二去间,阿陆不小心被花篮的竹篾划到了手指,伤口还蛮长的,血飚出来,一时间都止不住。

雪蓉傻了,哭着帮阿陆按住伤口。

杜若见状赶紧去找医生来,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包扎好伤口。

医生嘱咐道:“他现在的情况凝血功能太差,千万不要再受伤了。”

闹了一场,阿陆虚弱地躺在床上,虽然只是一条小口子,但嘴唇都是白的。

雪蓉坐在床边低头哭泣,杜若想了想,把那只罪魁祸首的花篮提出了病房,丢在了后楼梯口。

刚走出来,医生过来找她,说专家都来了,在会议室等她。

这些专家不是她朋友介绍给她的,杜若看了看会议桌上的名牌,每个人都是业内响当当的人物。

想必,这些专家是展京墨找来的。

专家们制定了一个治疗方案,先压制住病情,让他们有时间找配型。

从会议室里出来,她给展京墨打过去电话表示感谢。

他也刚开完会,语气淡然:“今天去泰昌,经过医院就买了个花篮过去探望,没有跟你打招呼。”

“你怎么知道他住院的事?”

“别多心,我不会做找人跟踪你的事,你表哥的主治医生是乔韦松的一个朋友,他认出了你,给我打了电话。”

整个江州都是展家的人脉,杜若早就知道。

她顿了顿,忽然低声说:“赵旭阳不是我表哥。”

展京墨的回应很淡然:“哦。”

杜若已经猜到展京墨是这个反应,她又接着说:“他是我的邻居,我曾经跟你说过的,希望你帮我找的那个人。”

“是吗?”他终于有了些许的反应:“原来是他,我以为他还在加州,怪不得线索断了。”

“他也不叫赵旭阳,他叫商陆。”

“他的床头卡上写着赵旭阳。”

“很久没见,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了赵旭阳。”

“你还没有确定他们俩是一个人?”

“我主观上是能确定的。”

“可以做指纹比对,如果你的邻居以前是江州人的话,在本地的派出所就能查到指纹。”展京墨说:“需要我帮你安排吗?”

“不用。”她飞快地拒绝,现在她忽然觉得这些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阿陆的病。

“暂时不用。”她说:“目前先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