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夫人歪着头看着她笑而不答,仿佛在说那我得看你的表现啊。

眼看着阿陆又被灌了一杯酒,旁边的雪蓉急的都哭了,但却被几个人给拉到一边去了,此时阿陆已经摇摇晃晃,眼神迷离,下一秒钟就要一头栽倒了。

展夫人见她迟迟没有表现,摇头叹息。

“一定是想当婊子也要立牌坊呀!你那么在意你的白月光,这边却还在为京墨坚守着,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那么纠结,我和京墨还有一豪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论的股份是在京墨的手里还是孩子的手里或者是一豪的手里都没差。”

对于展夫人来说是没差,但对于展京墨来说她就是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就在她恍神间,阿陆已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仿佛再也站不起来了。

杜若输了,杜若投降了,她带着哭腔跟展夫人开口。

“我签,展夫人,合约呢?我签。”

展夫人立刻将一支笔递给她,她甚至体贴地把合约打开,指着需要她签名的位置。

“现在这样就行了。”

“你让他们不要再灌他酒了。”

展夫人招手唤来不远处的助理。

“去把那些人拉开,一个个穷凶极恶的,把我儿媳妇都吓哭了。”

杜若颤抖着手在合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她立刻丢下笔,就急急忙忙的向阿陆奔过去。

这时雪蓉也已经回到了阿陆的身边,一边哭一边摇晃着他。

阿陆趴在桌子上,完全不省人事了。

雪蓉一边哭着一边抬起头满脸泪水的瞪着她。

“你到底要怎样?你是不是有一天把他害死了,你就高兴了?”

杜若向阿陆伸出手,这时夏青青跑了过来。

“展京墨在找你。”

杜若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她哑着嗓子对雪蓉说。

“你快送他去医院。”

然后她接过夏青青递给她的纸巾,把溢出眼眶的眼泪水擦干,又大步向展京墨走去。

再看到展京墨杜若是内疚的。

不但内疚,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骗钱骗感情,把人家骗得清洁溜溜。

她是世界上最贱格最卑劣的女人。

本来接近展京墨,是因为失去了阿陆后她无所适从的感情寄托,但是没想到,事情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竟然有些无法回头,一步错步步错的感觉。

展京墨快速的捕捉到她情绪上的不对。

“还不舒服?眼睛红了。”

“没有,刚才吃东西急了一点,呛到了。”

“没事就好,我们去见一下大爷爷,其他的宾客你就不用管了,你去那里歇着就好。”

杜若跟着展京墨去敬酒,看着那一桌子的人假情假意的笑容下面,个个都是想将展京墨剥骨抽髓,将他的骨头渣都啃得一点不剩。

杜若就觉得自己也在为虎作伥。

若是有一天,展京墨的股份被他们瓜分掉,她也是帮凶之一。

他们的婚礼就这样混乱的痛苦的劳累地结束了。

她让夏青青提前走,先去医院看看阿陆现在的情况。

等她和展京墨到了展家,接到了夏青青的电话,告诉她阿陆已经没有大碍了,医生给他催了吐,他也打了针,现在人已经醒过来了,只是有点不太舒服而已。

忽然电话雪蓉抢过去了,话筒里传出了她尖锐的声音。

“杜若,你叫杜若对不对?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们?你放了我们,你还我们自由,不然你会遭报应的!”

杜若挂掉了电话,这时展京墨端着一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