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书侨听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很舒服?”
“嗯……”
“那还总是说不要?”蒋书侨在他大腿根咬了一下。
蒋绵伸手抹他湿漉漉的嘴,“因为你喜欢,你总是…像在吃一种很好吃的东西。”
蒋书侨用力顶进去,蒋绵会扬起脖子发出吸气声,冰凉的指尖轻轻搭着他的腰说慢一点,不要那么深。他常扯住项链让身上的人俯身低头,蒋书侨含住他很小、几乎看不见的喉结听蒋绵问:“绵绵好吃吗?”
他吮他湿润的嘴,那些下流的话经蒋绵说出来竟也带着天真欲念。床上的他似乎要将蒋书侨永远缠在这里。
当然是很好吃的,不然为什么蒋书侨总是觉得饿?
事后也要亲一遍又一遍,蒋书侨亲亲他的肚子,狭长的肚脐。蒋绵和他十指紧扣,喜欢他用唇制造的绵延的吻,他让蒋书侨躺在小腹,黑夜里的悄悄话似乎有些遗憾。
“电视里都是那样,肚子里有了宝宝大人就没有办法拆散了……”
蒋书侨才知道原来这是蒋绵的第一方案,荒腔走板压根不着调。
“所以总是不戴套?”
“嗯,明明很努力,怎么没有呢?”
蒋书侨摸他滑腻的小腹,两只手交叠着细细摩挲,“台词想好了吗?”
蒋绵顿了顿,轻嗓带着哭腔,“对不起爸爸,是我勾引的哥哥,你要打就打我吧!”
“一般这个时候就有人出来打狐狸精了,但考虑到我和你的关系,可能爸爸打的是你也说不定。”
蒋书侨笑出声,“怎么不管什么方案都是我被打?那我的戏份是什么,跪着流眼泪?”
蒋绵坐起身柔若无骨可怜兮兮钻进他的怀里,“当然不是,你要这样抱着我,说我肚子里有你的宝宝。”
蒋书侨贡献了一个新的剧本,又或者他们可以先这么暗渡陈仓,蒋绵可以拥有一片自己的世界,做他擅长的、喜欢的事情。
“开学每两个月我来看你一次,放假就接你回去,很快你就毕业了,如果你喜欢巴黎也可以在这里工作,这样狐狸精不用跪,也不会被打。”
蒋绵起初笑眯眯的,听着听着觉得很不对劲,来回审视蒋书侨的表情。
蒋书侨是认真的。
他不敢置信推开他:“你在放什么屁?!”
全球变暖,他们两个人都有责任。
随后蒋绵气呼呼地把床头柜上的套全扔进了垃圾桶,这几天还偷偷摸摸塞进去了好几个,好像用不完他就真的不会走。
两个人彼此装聋作哑,谁也没追究怎么二十个套用了好几天变成了三十个?但现在蒋绵统统不要了,他让蒋书侨明天就滚回去。枕头被子扔在了地上,蒋书侨被砸得措手不及。
说完后他面对着墙生闷气,蒋书侨莫名其妙改了主意,为什么?
蒋书侨坐在他身边,“爷爷说的很对,蒋绵。”在真正开始未来前,他该有自己的生活。
“我生气,因为我不喜欢你瞒着我,自己闷头往巴黎跑。”
“爷爷的态度暂时也不清楚,他到底知道什么,知道多少?当初你要是告诉我,我还能和爷爷谈一谈,他连问都不问我,没道理让你就在外头飘着。”
“但现在来看,你留在这里是对的。”
局面比他想象得复杂,蒋绵回去后的处境是最大的问题,这种处境里蒋绵会不会又坚持不住彻底跑掉?那些开玩笑都能预想到的指责、谩骂、决裂,怎样减轻到最小化?
总不可能带着蒋绵直接私奔家里都不管了。蒋槐安还那么小,爷爷呢?
“对什么对…说什么一切能解决……你现在只会解决我,干脆去槐山上吊!一了百了!”蒋绵捂着脸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