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机看巴黎的天气预报,什么破地方空气质量这么差。

“操,你车里有把刀!”

周崎比划着刀尖,那么长一把。收车检查的时候从副驾驶底座下边儿掏出来的,蒋书侨表情镇定接过来对车行的人说抱歉,“家里人落下的。”

周崎还等着他继续解释,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蒋书侨只说了句这是蒋绵的。

“不是你弟车里放这个,防谁呢?”

车行的人开玩笑杵在门边说:“这刀不好买,你家里人专门收藏这个的话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握上去很趁手也不知道蒋三从哪儿弄来的。

蒋书侨看着利刃有点晃神,其实走之前就该有些预兆了。蒋绵学会了洗衣机的用法;知道三文鱼要看产地;使用搅拌机要放适量液体。

他带走了喜欢的一切却没有留给自己任何东西,唯独手里这把刀。大概命运总是离奇地发生一些惊人巧合,从前手中缠绕着蒋绵沾血的发丝,难道还要再捅上自己第二回?

没有理会,蒋绵这几天仍然固执地发来一日三餐,好像彰示着他不再为离开蒋书侨而感到任何失落。

也许蒋书侨的彻底无视让他有些伤心,虽然他给的方案和“分手”有很大区别,是一种漫长的切割。蒋书侨等在候机大厅时手机震动,上面的话让他想起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