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书侨在给他擦头发,提起过去手上少了些分寸,因为经年的恶意放在此刻回头看像是对自己的嘲讽。
蒋绵当时还很小,他也是,当然如果要用年纪作为脱罪的方式,这是一种暴力的诡辩。
“我没有怪你,我原谅你了,哥哥。”
“我要你原谅吗?”蒋书侨冷言冷语。
那双手继而缠上来紧紧环抱着他的腰,“爱一个人就不会等他说对不起,这是妈妈告诉我的。”
一个巴掌需要多少吻才能抵消?
“唔……”
蒋绵还是不习惯亲吻,长时间的亲吻。蒋书侨常常给他一种错觉,吻是蒋书侨吞食他的前奏,卷走氧气还不够,要卷走他所有剩余的意识。
“嗯…不要亲了…”湿漉漉的毛巾下他看不清蒋书侨,两个人像是种过冬的动物要贴在一块儿分享体温与近在咫尺的鼻息。
湿吻细碎的声音像装满冰块的苏打水,气泡一个、一个、接连炸开。
他往后躲,蒋书侨掀开一方阴影压着他要往床上倒,“哥哥…蒋,蒋书侨!”
攥着手,陷在柔软被子中的蒋绵哪里都去不了,蒋书侨舔他小小的唇珠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嗯?”
可能是情欲太过明显,蒋绵露出来的洁白小腹首先感知到了危险,隔着裤子尾巴都戳得自己肚子好疼,“我们要出门了……”
今天周五,他们约了李易今晚吃饭。
“啊!!”
蒋书侨置若罔闻咬他脸颊上的一块肉,软绵绵。
蒋绵生气,用力推他说再过八个小时才是周末,“不要破坏规则!”
“做完再去吃,来得及。”什么八个小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炮友游戏就这么陪他玩了一星期还不够?
蒋书侨要享受猎物,可惜蒋绵怎么就无动于衷呢?这样的吻他早就湿得一塌糊涂才对。
作恶的手伸进松松垮垮的裤子里,滑腻的小腹因为触摸猛得陷下去。
“你不湿我不做,怎么样?”他要检查,蹭着蒋绵的鼻尖说一些明知故问的话,像是引诱蒋绵放弃抵抗就和他留在这里。
蒋绵使劲揪着裤子说他作弊,这么亲他怎么会没反应?他那么喜欢!
一脚踹开了身上的人之后蒋绵拿着地上的吹风机跑去了厕所,快来不及了,他讨厌不守时间的人也讨厌说出口的承诺不兑现。既然答应了要请吃饭,刀山火海也要去。
“急什么?”蒋书侨慢悠悠地走过去,忽然劈头盖脸被扔了样东西在脸上,蒋绵有些不情不愿,“好讨厌,又要换内裤!”
白色的,他买的。
蒋书侨拿在手里,洗衣凝珠的味道是一种淡淡的桃子味。蒋绵大概觉得自己有些不礼貌又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把内裤扔在别人脸上实在是很不尊重别人的行为。
头发吹完后蒋绵像朵蓬松的蒲公英,蒋书侨胡乱地揉,“去剪短些,过段时间爸过来看到你这样免得以为我都不管你。”
“你爸爸要来看你?”蒋绵把内裤抢回来,听见蒋书侨有些不高兴的语气说:“没完了是不是?你见了他也这么叫?”
蒋书侨撑在洗漱台上贴紧着人,看他不怎么熟练地拿着香皂打算给自己洗内裤,蒋绵手里握着一团白缓缓解释道,“以前可以叫爸爸,可是现在…如果我也叫他爸爸,很奇怪。”
他有正常的羞耻心和世界观,曾经他只要给自己保密,而蒋书侨已经被他拖进秘密的深渊,需要一起埋藏。
那么抛开爸爸,抛开家人,远在天边的他才能好受点。
打湿了的布料被蒋书侨接过来,单薄的人窄窄一片被他圈在怀中,流水声里蒋书侨警告他:
“不该你想的事情就不要想,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