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向一边,连带身体也晃,踉跄撞上书桌,桌上钢笔、台灯摇摇欲坠。

“混账东西,你还有理了!你干的是人事吗,你妈和你外公就是这么教你的?你给我滚,明天就滚,和姓郑的一起滚去越南工厂!”蒋震怒斥一通,摔门而去,力气之大,门框都颤抖。

靠女人起家的男人,最听不得别人说他那段历史,蒋英思的话无异于拿刀戳他逆鳞。

蒋震一走,空气倏然安静,蒋英思还在眼花,脸颊迅速肿高,手指一触,嘶嘶吸气。

英贤:“二姐,你故意的。”

蒋英思低着头,不接话。

“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们动作这么大,早晚被证监会发现,所以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钱?你需要钱,爸会给的。”

蒋震用情不专,但确实大方,千金一掷博美人一笑的事没少做,英齐但凡考个好分数,跑车就能一辆接一辆。也因如此,才有那么多女人愿意顶着第叁者的名号和他搞在一起。

“需要钱的是二姐夫,他怎么了,赌博?吸毒?”

“蒋英贤!”蒋英思终于出声,怒气冲冲瞪她,“你少张嘴就来,清远不是那种人。”

英贤浅浅讥笑:“那是哪种人,把自己老婆拉出来顶罪的人?”

她今日才发现,蒋英思是个痴情种。说起来,蒋英见也是,为了女人与蒋震闹掰。英贤不禁怀疑,这难道是庄月琴的遗传基因?

“是我自愿的!”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蒋英思神色一紧。

英贤安慰道:“我和二姐夫确实无冤无仇,没必要揪住他不放。二姐,爸早晚会查出来,他今天是气急了才没问你为什么这么做,与其等到他查出来那天再翻旧账,不如趁现在全说了,让他一次性把气生完。”

蒋英思不想便宜她,内心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

憋上半分钟,终是开口:“我叫清远拿公司的钱出来给我做投资,亏了,越亏越多,填不上了,就这样。”

蒋英思一周能在公司露脸叁次就不错了,大小事务都是经理在做,这样的人,挪用公款?而且郑清远是傻子么,老婆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英贤懒得拆穿她,只问:“二姐,你确定自己想清楚了?”

清楚吗?

她就没想过。

得知一切后,她唯一想到的是自己是蒋震亲女儿,最多被打一顿、骂一顿,再发配去边缘公司;可清远不行,他是个没背景的上门女婿,父亲不会手软,说不定还要送他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