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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英贤先去找陈枫,将合约交给她。

陈枫前两日看过新闻,知道力尼亚局势不稳,问她几句,英贤没提傅城,只简略说了说将军府被袭的事。陈枫看她一脸平静,以为没什么大事,和她聊起自己进展。

离开陈枫住处,英贤直奔公司,连开四个会,下午三点多钟才饥肠辘辘的走出会议室。

柯蕊不在,没人订餐,英贤懒得折腾,去茶水间拿些点心垫饥,等恢复一点体力后,出发去找沈东扬。

沈东扬的助理见到她,着实吃了一惊,忙不迭请她坐:“您稍等,我马上通知沈总您来了。”

英贤友好地说:“我没什么事,刚好在旁边开会,结束了顺路过来看看,要是他有事,我就不进去了。”

助理很清楚沈东扬没什么事,但他不敢擅做决定,打电话问过沈东扬才引她进办公室。

接到电话,沈东扬也挺惊讶,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主动来办公室找他。

沈东扬知道她去欧洲考察了,第一句就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

“怎么样,顺利吗?”

“还不错。”

“发现了好项目?”

英贤笑道:“商业机密。”

沈东扬也笑,不再纠缠。

那次之后,他其实又约过她两次,只不过蒋震中风,乱七八糟事情接踵而来,她忙得脚不沾地,无暇应付也没有心思。男女情事最讲究氛围,一来二去氛围没了,沈东扬的心思也淡了,心想反正就要结婚,留到洞房花烛也不错,歪打正着。

英贤问:“你最近怎么样?”

沈东扬无所谓地说:“老样子。”

英贤点点头,沉默一会,突然说:“东扬,你真的想和我结婚吗?”

“什么意思?”

英贤俯身给自己倒水,一边倒一边闲聊语气说:“就是问问,可能是婚前焦虑吧,最近有时候会想些有的没的。”

沈东扬轻笑:“我看是,不和你结婚和谁结婚?”

英贤思索片刻,看着他眼睛调侃:“和……你的真爱?”

沈东扬挑眉,仿佛听见天大笑话:“那是谁?”

英贤耸肩,“这当然只有你自己知道。”

停顿一两秒,沈东扬说:“也许就是你呢。”

英贤眼底泛起一丝意外,之后笑意更深,沉默地低眉喝水。

这态度不知的惹得沈东扬不快,黑眸微凝,仔细打量她几眼,问:“你这次出去碰见什么人了?”

英贤依旧不说话,心想这人有够敏锐。

沈东扬眉骨下沉,眼是冷的,唇却勾起来:“别告诉我是那个保镖。”

气氛登时紧绷,然而英贤丝毫不受影响,施然放下手中玻璃杯,扬眉反问:“沈东扬,你不会在吃醋吧?”

换个时间地点对象,沈东扬定会把这句话当笑话听:吃醋?谁?他吗?

但是今天,他决定反常一次,于是不动声色问:“是又如何。”

“那可太不像你了。”她撩起眼皮,笑容大方而温和:“而且我不认为你有吃醋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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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配

见他脸色不好,英贤无奈地说:“别这样看我,东扬,我可从来没管过你在外面那些事。”

沈东扬搞不清楚她是真是假,起身走到她身边:“英贤,别拿我当傻子。我很清楚你为什么和我结婚,这种时候再说真爱就没意思了。再说我从来没要求过你什么,你既然不闻不问,我也没必要拿热脸去贴你冷屁股。”

这是他们第一次把这些话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