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换好衣服，听见外面的声音，打开门。

几个人围上来：“学妹，要不要去讨论会？”

姜昭好奇道：“什么讨论会？”

他们殷切解释：“就是今天考试题，我们想研究一下思路，学妹你有时间吗？我们麦当劳买了很多，一起。”

“哪里？”

“就酒店，二楼有个小会议室，没人的。”

姜昭看向洛衍，还没说话，洛衍微微点头，姜昭知道他的意思是听她的。

姜昭点点头：“那好吧。”

等电梯的时间，有人问：“学妹，你做的怎么样。”

姜昭：“嗯…很好。”

“都做出来了？”

“应该全对。”

几个人欢呼，几个人哀嚎。

姜昭困惑看着哀嚎的几个。

其中一人看见她的神情，忙解释：“学妹，我们赌你今年能考多少？”

姜昭：“……”

姜昭：“怎么赌的？”

“就赌能不能前十名，并列也算。”

国赛的前六十名可以进国培。

考虑到本省历届的成绩，他们没有赌她能不能进国家队培训，而是开盘前十，已经是很信任她了。

姜昭被他们逗乐：“你们怎么聚众赌博？”

“哪里有，别乱说，我们最多押一百，小赌不算。”

姜昭想了想，觉得不能便宜了他们：“那我也要押。”

“你不能押，你是主角。”

“学妹别学坏了。”

感情这群人还知道赌博不对。

电梯停了下来。

洛衍开口：“那我押吧。”

洛衍像是读懂了姜昭的想法，他说：“我押第一。”

“哇哦。”

众人每天一起上课，哪能看不出两人关系不一般？不管真的假的反正起哄就对了：“还得是洛衍，比较相信学妹。”

洛衍扫了他们一眼：“我是选了赢面最大的名次。”

姜昭用胳膊肘轻轻捅了他一下。

他这说的完全就是把其他人的意思强调了一遍，跟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关系似的。

小会议室里已经等了几个人，取来的麦当劳摆满了第一排的桌子。

众人坐成了一个圈。

在考场和三道题大眼瞪小眼四个多小时，再怎么都把题背下来了。

说是讨论会，其实就是其他人讨论，姜昭听着，最后再把他们教会。

三道题结束，众人生无可恋。

有人道：“学妹，我现在觉得前十可能保守了。”

姜昭笑笑，说出的话却很自信：“那就承你吉言了。”

回去房间，姜昭见洛衍一直盯着她，这会儿周围没人，她便放肆在他眼前挥挥手：“喂喂，男朋友在吗？在想什么？”

洛衍看着女孩：“我在想，刚开学时候，你也给林昌他们讲卷子。现在学生升级了。”

从他们班同学，变成省队同学，可不是升级换代吗？

不过他这个形容…

姜昭笑道：“那将来搞不好要升级国队、变成哪个学校的老师教授。”

她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等到十几二十年后，高斯牛顿复活了也得听我的。”

洛衍一本正经：“没办法，谁让你是秦始皇。”

姜昭愣了一瞬，忍俊不禁。

这人，怎么什么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