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现在还是过去。

也许月亮有一刻，曾经奔她而来。

2013年12月31日。

夜里的时候，整座城市飘起了雪。

从一开始细小的的冰晶，落在地上飞速消失，到纷纷扬扬，如鹅毛一般。

早上，洛衍拉开窗帘往外看时，外面大雪已经为整座城市披上了银装。

他给姜昭发消息：下雪了。

过了一会儿，微信弹出消息提示。

Jiang：你好，我是秦始皇，其实我并没有死，我有100吨黄金就藏在新城地下，我现在需要100人民币解冻，请用微信转我，转过来我直接复活，到时候封你为将军，我们统一世界。

洛衍：好的，秦始皇。

洛衍：【转账】

Jiang：【已接收】

Jiang：我的黄金埋藏地点是市中心北地铁站东南口，请于今日下午三点前往，我们当面交易。

鬼使神差的，洛衍打字问：

洛衍：还有别的将军吗？

对面显示了近一分钟的正在输入。

Jiang：没有。

Jiang：事关重大，就我们两个。

下午。

洛衍下了车，走到北街。

姜昭穿了件红色的短羽绒服，牛仔裤，她站在地铁站出口台阶上，远远看见他，朝他挥手。

冬日灰暗的人群中，她是唯一一抹亮色。

洛衍加快脚步，上前道：“我来晚了。”

他从没在跨年的时候凑过中心街的热闹，上了车才知道，原来附近的几条路都会禁止车辆进入。

姜昭伸出两根手指，戳了下男生的嘴角，强制把他的表情变成了一个笑脸：“少年，挖黄金统一世界的好日子可以笑一个吗？”

而且才刚到时间，也不算迟到。

洛衍笑了笑。

这会儿街上人还不多，姜昭拽着他胳膊往前走了段路，停了下来：“就这里。”

洛衍抬头看了眼旁边的店铺：“那皇帝陛下，我们现在是要打劫吗？”

旁边店铺上写着大大的“xx黄金”几个字。

“圣诞节百灵送了我一个金苹果。”

姜昭托着下巴：“她生日还有九个多月，我想先买个礼物送给她作为新年礼物。”

她对陈百灵总是很上心。

洛衍想着，开口：“那我呢？”

姜昭：“什么？”

洛衍别过脸：“你叫我出来是为了给陈百灵挑新年礼物？”

姜昭歪头看他：“那当然……不是了，我是找你兑现月考输给我请吃饭的赌注。”

这个回答还可以接受。

“还想找你一起跨年。”姜昭小声道。

见洛衍看她，她理直气壮：“怎么了，难道你爸妈让你十二点前必须回家？”

“没有。”

洛衍弯了弯唇：“你打算送她金子？”

“是啊。”姜昭点头：“那个金苹果有五克，我想选一个起码差不多重的。”

“她送给你五克，你要还回去？”

“对啊。”

姜昭理所当然，不明白洛衍为什么要这样问。

收到礼物，自然要回赠一个等值的礼物。

她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更生怕占了别人一丁点儿的便宜。

“我听林昌说了，她说是生日礼物。”洛衍道：“而且你经常给她讲题。”

姜昭反驳：“那不一样，我们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