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他又去打了个水,端着铜盆过来给她擦拭脸和手。

次日一早,文姝坐起身,还是觉得不舒坦,她让扶鸢吩咐灶房烧水,自己进去泡了个澡。

裴靳已经上值去了,他将方子拿给小厨房,每天晚膳都准备那些菜放到桌上。

成师傅扫了眼食材,念道:“腰子,猪尾,牛鞭,土鸡……”

他不禁咂舌,这是要大补啊?

小厨房从下午开始,就弥漫着一股腥味,成师傅从午膳后就开始准备那些食材,然后开始炖。

等裴靳回府,药膳刚好出炉,扶鸢让上菜的下人把补汤放在裴靳面前。

另外还有一道爆炒腰花,也放在他面前。

文姝光是闻着这些东西的味道都受不了了,看着裴靳一口接一口的吃着,她实在忍不住想反胃。

裴靳也不好受,他不爱吃这些内脏,偏偏这些比较补,他吃得都快吐了。

晚上入睡时,裴靳想要靠过来吻她的唇,文姝推开了他,“你别亲我,我嫌弃你吃过那东西。”

裴靳忍不住笑了,“这能怪我吗?”

他眼下热得慌,便搂过身侧人的腰肢,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依旧是垫枕头,文姝直接睡着了,裴靳还精神抖擞。

第二日小厨房做了甲鱼汤,文姝实在是怕了,好在下午她发现月事来了,这下裴靳不用吃那些药膳,她也能好好歇几天了。

两人都松了口气,晚上沐浴完,瞿文姝发现裴靳躺在榻上,她抹着香膏问道:“你怎么还不去前院?”

先前两人说好的,一周三次,到现在也没变过,如果那一周她恰好来了月事,那么就补在后面的天数里。

她来月事的时候,裴靳都是去前院歇息的。

外面的丫鬟叩了叩门,瞿文姝让她进来。

扶鸢便拿着两个灌好的汤婆子走了进来,她本以为姑爷已经走了,刚开口说:“少夫人,汤婆子给您灌好了……”

她就瞟见姑爷躺在榻上,他一记眼风扫过来,扶鸢瞬间噤声,她将汤婆子放在小几上,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文姝拿篦子梳了梳头皮,见状忍不住道:“你吓她作甚?”

裴靳把里面的被窝睡热,又换到外面,然后说:“我只是扫了一眼而已。”

文姝把烛火吹灭,抱着汤婆子脱鞋上榻,被窝里暖和极了。

过了一刻钟,裴靳轻声道:“睡着了吗?”

文姝还没入睡,但她不想出声,谁知道旁边这人等了一会儿,见她没说话,就掀开她的被子钻了进来,将她严丝合缝的抱在怀里。

文姝几乎要被身后的热潮热晕过去,裴靳抱着还不满足,唇贴在她脖颈处小鸡啄米似的蹭着。

这下她是再也装睡不得了,她捉住裴靳作乱的手,瞿文姝呼吸不稳,“裴靳,你别闹了。”

裴靳脑袋蹭了蹭她的颈窝,“娘子,可是为夫难受的很。”

最后裴靳端来铜盆给她净手,仔仔细细洗过三四遍,文姝才觉得那股气息彻底淡去。

第二日瞿文姝特地让扶鸢去小厨房交待,最近这段时间就不要做药膳了。

裴靳吃了药膳一身精力无处发泄,最后受罪的还是她。

十一月二十,魏国公府的聘礼正式入府,管家拿着单子高声念着:“大雁一对,金银六抬,丝绸数匹……”

二房的王夫人笑的合不拢嘴,温氏冷眼旁观,这本来该是她韫儿的亲事啊,谁知道王氏竟然先一步抢了去。

王夫人经过温氏身边时,笑着问:“大嫂,这徐家怎么还没下聘啊?”

温氏挤出一丝笑,“不着急,好东西都是需要时间准备的。”

王夫人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