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饭,等其他人各回各院,温氏独留下了宋姨娘,加上裴定驰,再就是裴萱夫妻俩。

几人待在如意堂,温氏问道:“萱姐儿,母亲一直很好奇,当初你是怎么跑出去的。”

裴萱捏紧了衣裳一角,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起温氏给她说的那门亲事:“当初母亲要把我嫁给罗大人做续弦,我不愿,这才自己跑了出去,至于遇上之远,是意外。”

温氏见这事翻不过篇,便换了一副愧疚的神情说:“这事是母亲没打听清楚,错信了那媒婆的三言两语,这才闹了误会,母亲怎么可能不为你考虑呢。”

裴萱暗道,温氏这嘴好生厉害,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裴定驰适时开口,“好了,事情过去了就不提了,今日你二人就给我和你母亲敬个茶,往后还是一家人。”

裴萱自然也有此意,杨之远从小是个孤儿,两人在一起也没拜天地,穿身红衣裳,喝个合卺酒就算礼成了。

出了如意堂,裴萱就要回去了,临到门口,宋姨娘追了出来,她拉着裴萱的手,“当真不理娘了?”

裴萱把宋姨娘的手拨开,“姨娘,我曾经一直希望你能帮帮我,可在两个哥哥面前,我永远是被你牺牲的那一个,所以日后咱们还是少来往了吧,反正这侯府也不会缺了你的吃穿。”

第 七十 章 心情不好

西院,祈昭堂,文姝打算先去侧院瞧瞧孩子,鹊枝似是不乐意让她亲近欣姐儿,还没等她进门,就借口道:“欣姐儿才睡下,三少夫人还是莫进去打扰了吧。”

文姝准备迈进去的步子停住,她盯着鹊枝,鹊枝不怵她,直视回去。

扶鸢上前一步,给了鹊枝一巴掌,“放肆,三少夫人念在你为二少夫人尽心服侍的份上,好心收留你,你竟然敢以下犯上,冒犯三少夫人。”

鹊枝丝毫不动,她还是那句话,“少夫人晚些再来吧,欣姐儿睡下了。”

瞿文姝说:“鹊枝,你不要忘了,这是在祈昭堂,今日我暂且饶过你,再有下次,你知道下场。”

她说完便转身走了,扶鸢不满道:“少夫人刚才就应该给她几巴掌,让她叫嚣。”

瞿文姝倒没往心里去,也明白鹊枝的心结,她不信任西院的人,包括自己。

文姝心里快速盘算着,她有了个想法,等裴靳回来同他商量一番。

天气越来越冷,城郊军营,裴靳让牧五把马牵来,他准备回府。

身边有其他副将打趣道:“裴副将,天气这么冷,你天天都回府,莫不是弟妹给你下了什么咒,哄得你不得不往回跑。”

裴靳在他们胸口上一人来了一拳,“胡说什么,败坏我夫人名声。”

众人皆笑出声,牧五这时把马牵了过来,裴靳翻身上马,挑衅道:“你们这些人怕冷不肯回,实际上是家中无人暖被窝吧?”

大家嘿一声,有些还未娶妻的人道:“这成了亲就是不一样,你小子莫得意。”

裴靳勾唇一笑,驾着马往城中去,途经干果铺子,他进去买了些果脯蜜饯,出来时门口有老伯卖糖葫芦,裴靳又拿了四串。

回到府上,糖葫芦不仅没化,经过冷风一吹,外面的糖壳还更加坚硬了。

裴靳先是去他母亲的院子里,拿了一包金丝蜜枣递给桂嬷嬷,然后对萧祯说:“知道母亲爱吃这个,儿子今日经过干果铺子,特地带了些。”

萧祯着实惊讶,但看见他手上有几包干果,还有几串糖葫芦,心里了然,她这是沾了儿媳妇的光,不然哪里能让这个儿子想到这些。

裴靳见母亲的视线落在糖葫芦上,以为她也想吃,他便拿出一串,也递给桂嬷嬷,然后行了个礼:“没什么事儿子就告退了。”

萧祯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