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昕儿抬头一看,竟然是裴靳,她行了一礼,道:“裴公子,这是贵女的绣品,您可否还给奴婢?”

裴靳瞥了一眼,不就是普普通通的鸳鸯绣,有什么稀奇的,他递过去,“拿去吧,也不知是谁绣的,技艺有待提高。”

昕儿道谢后,跟上嬷嬷的步伐走了,裴靳继续往萧晟书房走,却见刚才掉落绣品的附近有一处白色物件。

他上前捡起,想着那宫女还未走远,尚能送还,可眼睛往绣面上一瞟,“白山茶?”

他摩挲了一下落款的姝字,心里约摸猜到几分,自言自语道:“该不会是她吧?”

裴靳想了想,把帕子往自己怀里一揣,心想反正宫女都走远了。

这厢回到宫里的嬷嬷清点了一番,发现少了一件,“坏了,怎么少了呢?”

昕儿猜测:“会不会是在府中的时候,还有遗落的帕子?”

嬷嬷叹口气:“罢了罢了,反正成绩已经定了,到时候再随便找个由头搪塞过去便是了。”

过了两天,陛下和娘娘召见各位一甲获得者,文姝打扮了一番,但头饰依旧朴素。

陛下已经看过了那首诗,问道:“瞿家女何在?”

文姝出列,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给陛下和娘娘请安,臣女名唤瞿文姝。”

陛下饶有兴趣问道:“为何作此诗呢?”

文姝思索片刻道:“眼下正是春寒料峭之际,臣女有感而发,一来是对春天的景色无限感慨,二来是觉得,国家正如春天的草木一般,充满着勃勃生机。”

这话说到陛下的心里去了,他上位十几年,勤勤恳恳为君,不说做了多大的丰功伟绩,可勤政爱民是不假的,他也有野心,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够大阔疆土。

陛下点点头,“不错,能说会道,你想要什么赏赐啊?”

文姝跪下说:“臣女只希望国家太平,陛下娘娘万事无忧。”

皇后娘娘笑着说:“好了,知道你是个有心的孩子,这个时候就不用说这些虚话了,说些务实的吧。”

文姝小心翼翼道:“那,可否准许臣女去看望父母亲?”

陛下沉思了一下,“你父亲是在边关吧?”

他还记得当时下放了一批官员,全在边境地区为官。

陛下点点头,“准了。”

……

等加冕礼结束,陛下突然想起来,便吩咐道:“朕记得礼部近来较为忙碌,就将瞿仲恺升为礼部郎中吧。”

瞿文姝不知道这回事,但她估摸着父亲也该升官了,不说回到京城,哪怕是江南一带都好。

回到家中,她便让扶鸢和扶桑替她收拾行李,“我要去趟边境,你们给我收拾些轻便的行李。”

扶鸢道:“小姐,我陪您去。”

文姝想了想道:“也好,两个人也算有个伴,扶桑,你留在府上,有事同我写信。”

她打算次日出发,正想去禀明祖父,就有门房送来了一封信,“小姐,是宸王的人送来的。”

文姝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瞿三小姐,明日辰时一刻,瞿府门口等你,陛下派我前往边境慰问,本王知晓你也同去,特地带你随行。”

文姝纳闷,宸王怎么会知晓她要去边境的事,不过有人同行倒也省了她一桩事。

她和祖父说了要去边境的事,意料之中,祖父不但不同意,而且把她训斥了一通,“胡闹,边境那是什么地方,是你一个小女娃能去的吗?你当你爹娘真舍得下你在京城呐,要不是那边条件艰苦,他们早就把你带在身边了。”

文姝撒娇道:“祖父,你就放心吧,而且我与宸王殿下同去,他会护我周全的。”

文姝好说歹说,祖父就是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