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姝整日闷在房里,趁着外面太阳冒出了头,便带着扶鸢出门了。

田庄周围都是农田,后面是一片高山,可谓是面临绿水,背靠青山,是个地理位置不错的宅子。

农田里农作的农户都是附近的,他们也知道那座宅子的主人,见文姝穿着不一般,就知道她是那里出来的贵人。

文姝见有一些和她差不多年岁的妇人在摘草,便好奇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叫秋娘的妇人抬起头,指着她们挖的草说:“这是鼠曲草,可以做粿子。”

文姝感兴趣的很,“这个好吃吗?”

秋娘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的有些干巴的粿子,“你尝尝吗?”

说完她又怕文姝嫌弃,又想收回去,文姝接过,道了谢,然后掰开一小块,和扶鸢分了,剩下的又还回去,“我知道你做这个也需要功夫,就尝一小块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吃吧。”

文姝放嘴里尝了尝,说实话,不算好吃,也不是味道不好,而是口感太糙了,但想想也正常,农户哪里吃得起精面呢?

但文姝还是蹲下来,和她们一起摘,现在鼠曲草都要过季了,很多都开着黄色的花,文姝摘了一大把,结果秋娘笑着说:“这个太老了,做不了。”

文姝不好意思的笑了,她把那些扔了,重新摘绿色的,在外面待了半个时辰,秋娘的背篓也满了,文姝指甲都被染成绿色的了,她用溪水洗了手,也准备回去。

秋娘叫住她:“贵人,你帮我摘了这么久,这些你就带回去自己做吧。”

文姝一看,是用叶子包着的一大包鼠曲草,她推辞道:“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不会做。”

秋娘不接,还告诉她步骤:“你把这个煮一遍,然后剁碎,和上小麦粉,还可以包馅料,当然我们就直接团成粿子了。”

文姝让扶鸢接过:“谢谢你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秋娘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们也没个正经名字,叫我秋娘就好了。”

文姝点点头:“秋娘,你好,我叫瞿文姝,你以后可以叫我文姝。”

秋娘记住了:“文姝,你名字真好听,虽然我不识字,但能感觉出来。”

两人笑着道别,文姝回到庄子上,温氏就站在台阶上,问道:“你跑哪里去了?”

文姝先行了礼,然后说:“趁着天气好,儿媳出去转了转。”

温氏哼道:“干活没瞧见人,用饭了就来了。”

文姝不吭声,温氏觉得没意思,便进去了,她才接着往里面走。

回到她住的那间屋子,扶桑苦着脸,桌上赫然是清粥小菜,她见文姝回来了,声音低落道:“庄子上的荤腥本来就少,加上东院那边有两位怀着孕,所以那些肉食都被她们端去了。”

裴靳从早上起就没看到人影,想必是有要事处理,文姝也没等他了,她招呼两个小丫鬟坐下,“咱们自己吃吧。”

扶鸢和扶桑吃的差些倒是没什么,可自家主子不行,这一路颠簸过来,两人明显感觉文姝瘦了,如果在庄子上这一个月还一直吃素,怕是挨不到回京就病了。

文姝自己倒觉得还好,她也不想和东院那边争什么,毕竟他们人多,吃的也就多,再说了,她去争还不一定能争得到呢。

到了下午,文姝去到小厨房,里面只有一个厨娘在忙活,好巧不巧,她手中的那个木盆里面装着的就是鼠曲草。

文姝让扶鸢把手里的那些递过去,然后说:“嬷嬷能不能教教我做这个粿子?”

花婶持怀疑态度:“你们这些贵人吃得惯吗?”

实在不是她多心,就温氏那边,整天挑剔饭菜不合口味。

文姝点点头,指着那些鼠曲草说:“这些还是我上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