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醒了之后,一直喊着:“家门不幸,谁知道他竟然和他父亲如出一辙。”
裴定驰也是个多情种,没想到裴彦和他别无二致。
两人回到祈昭堂,裴靳先去沐浴,文姝由着扶鸢给她拆珠钗首饰,小丫头边按摩边说:“少夫人看着都疲惫了,东院也真是的,隔三差五就出乱子。”
文姝不赞同的说:“扶鸢,慎言,这话可莫要在外头胡说。”
虽然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不能让别人知道,更何况东院出的那些事,有一些还是她的手笔。
等裴靳出来,文姝便进去洗漱了,半个时辰过去,文姝一身水汽的出来,然后开始抹香膏。
裴靳很少见她涂抹这些,因为她出来之后,他通常都直接进去沐浴了,怪不得在榻上抱着她的时候,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文姝见他一直盯着,边梳头边看着他问道:“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裴靳眼神落到书上,“没有,我在看书。”
文姝嘴角上扬,她刚开始进来到现在,书都没翻过一页。
想到白日的闹剧,文姝扯了扯嘴角:“没想到你兄长本事还挺大,正妻和外室先后有孕,传到外面去,大家指不定怎么看待呢。”
裴靳放下书,走到她面前,文姝坐着他站着,她便不再看着他的脸了,原因无他,仰着头太累。
裴靳的手摸着她的秀发,声音平淡,说出口的话却让她胆战心惊:“夫人是觉得为夫不够努力?”
文姝简直冤枉,她只是想讥讽一下裴彦,谁知道裴靳竟然当心了。
两人成亲也已经半年多了,却也没个动静,萧祯从未催过一句,比那些宅院里恨不得让媳妇使劲生的恶婆婆不知道好了多少。
文姝其实有些在意子嗣这件事,上辈子她没有自己的孩子,也听够了“不会下蛋的鸡”“绝户”这样的话,但上辈子是因为她未经历过夫妻之实,可这辈子也毫无动静。
虽然一开始她也不想要孩子,可后面她发现她好像喜欢上裴靳了,两人也没有刻意避开,床事也算和谐。
这般想着,文姝道:“明日请费太医来瞧瞧吧。”
裴靳把她拎在身上抱着,“依你的,我先来证明我有没有问题。”
次日,费太医给文姝诊过脉,“年前老夫替夫人诊过脉,并无大碍,现在身体也是康健的,不必担心。”
文姝放心了,她又拉过裴靳,也让费太医为他把脉,费太医还是点点头:“公子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
裴靳等费太医走了,才对她说:“我记得刚相亲那会儿,你说了不想太早要孩子,我觉得这事也不急,你不必因为东院那边的人而怀疑自己,只要有我在,没人能左右你的想法。”
文姝想,要是上辈子她没有换亲就好了,那她和裴靳也不会错过。
……
春日多雨,裴靳每次下值回到院子,身上都湿透了,文姝怕他感冒,便说:“以后下雨的日子你就歇在那边吧,省得天天淋雨回府。”
裴靳不觉得辛苦,军营的榻哪有他夫人的软榻舒服。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三月十五,温氏从老家接回来一位表姑娘,姓柳名灵容,一副无依无靠的模样,衣裳也是粗布麻衣,连下人穿的都比她体面。
柳灵容当然是故意这样打扮的,她们姐妹两人无依无靠,父母皆亡,本来温氏也就是她姨母想要带走的是她的胞姐,可看她楚楚可怜惹人疼爱的模样,温氏当时就动了恻隐之心。
于是她就被接回来了,虽然她不知道温氏要她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但她肯定是奔着表哥去的。
她与裴彦也没有相近的血缘关系,她的母亲只是温府旁支的一个庶女,和温氏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