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恼道:“你就这么想我纳妾?”

文姝笑道:“夫君莫不是想让我犯那七出之条?”

裴靳软下来,“你放心,我这辈子只你一个,不会再有旁的心思。”

文姝岔开了这个话题,吩咐扶鸢布菜,两人依旧无言,用完饭文姝绣了会帕子,就歪在榻上小憩。

裴靳去当值,身边的下属摆弄着个荷包,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他敲敲桌子,“郑二,你今日是捡着钱了?笑的这样灿烂。”

郑二块头壮实,这会儿却不好意思起来,“我家娘子给我绣的,她说我成天在军营,荷包总是用不了多久就烂了,她还绣了好几个,说让我换着用。”

裴靳看着空空如也的腰间,顿时觉得郑二聒噪,他摆摆手,“你忙去吧。”

傍晚回到家,他见文姝正在绣帕子,心里一喜,莫不是给他的? 倒也省了他开口讨要。

文姝见他回来了,站起来接过他的外裳,边整理边说:“池子修好了,夫君可要去看看。”

裴靳点点头,“那便一同去吧。”

浴池很大,占了整个浴房的三分之二,旁边还有个浴桶,再就是置衣架,小几,最外侧有一架屏风。

此时浴池里雾气腾腾,这也不用丫鬟辛苦提水进来了,隔壁搭了个小灶,只需要往里面添柴加水,水热了就顺着管道往浴池进。

裴靳看了点点头,“夫人满意就好。”

她当然满意了,又不需要她出银子,她还能享用浴池。

晚上文姝泡了个澡,出来时裴靳躺在美人榻上,她忍不住偷笑,前院还没收拾好,他没地方住。

她把烛火吹灭,才躺下没多久,就听到男人动了,他故技重施,钻进她的被窝。

文姝这回也不装睡了,“夫君,怎学做那风流浪子,钻人家被窝啊?”

裴靳身体一僵,但人却没动,文姝推开他:“不是生我的气吗?你起开,我不想和你睡一处。”

裴靳重新贴上去,哄道:“好娘子,为夫知错了,我不该因为一点小事就一走了之,你就原谅我吧。”

文姝被他磨的没脾气,“好了好了,别动了,我要是真生气,你觉得你还能进这个门吗?”

裴靳好几日没同她亲近,急哄哄地褪了里衣,文姝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线条,不得不说,习武之人就是比那书生要强,她别开眼,怕自己控制不住。

裴靳笑着扯过她的手,“想看就看,想摸就摸。”

一夜荒唐,文姝第二日起晚了,她腿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昨晚他生怕碰着她的伤口。

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发现上头有浅浅的血痕,想来是在他身上抓的,她有些愧疚,但一动就腰酸背痛,瞬间觉得裴靳活该。

待她梳洗好,下人通传道:“夫人,大夫人来了。”

文姝有些不解,曾氏怎么来了,她们好像没什么交情。

曾氏带着她的儿子航哥儿一起来的,航哥儿才一岁多,才学会走路,还不太稳当。

文姝喊了声:“大嫂,你终于有空来我这坐坐了。”

曾云茵笑着说:“今儿天气好,带航哥儿出来转转,想起打你进府,我还未过来瞧瞧,便不请自来了,弟妹不会不欢迎吧。”

文姝佯怒:“大嫂,你把文姝当成什么人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进府这么久,也没人和我说说话。”

航哥儿一直喊娘,文姝拿了一块糕点,逗道:“航哥儿,到三婶母这儿来好不好?”

航哥儿一开始怕生,缩在乳母怀里不肯动,文姝也没强求,继续和曾氏聊着天,直到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衣裳。

她低头一看,航哥儿拿着一块糖想要递给她,文姝笑着问:“给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