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姝解释道:“即使今日你不来,我也有万全之策,不过还是多谢你了。”
此事本就是她有理在先,姚幼棠自然不敢和她硬碰硬,即使姚老夫人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只要派扶鸢去宴会上走一遭,收买府中小厮,添油加醋地传几句池边发生的事情,这事就翻不了篇。
裴靳听了表情有些生气,“去个赏花宴都能把自个儿伤着了,你也是够能耐的。”
他帮文姝上完药,头也不回的走了,扶桑在门口遇到他,喊了一声姑爷,可以用饭了,他也当做没听见。
扶桑一脸苦恼的进来了,把刚才的事说给文姝听,还试探的问:“夫人,可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惹怒了姑爷?”
文姝叹口气,“不关你的事,他是生我的气了,随他去吧。”
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虽然没正儿八经经历过婚姻之事,但怎会看不透这少年郎的心思,不出几日,他自然会回来找她。
裴靳径直出了府,牵了马往往宸王府去,萧晟见他一脸幽怨的表情,忍不住想笑,“昭明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副表情。”
裴靳吩咐道:“把你珍藏的好酒拿出来。”
萧晟眼神示意小厮去拿,然后给他斟了一杯茶,“可是吵架了?”
裴靳哼道:“谁吵架了,我敢和她争吗?”
萧晟宽慰道:“你家夫人不是莬丝花,更何况你当初中意的,也不是处处需要依靠他人的女子。”
裴靳喝了一口酒,道:“我知晓,可我就是心里不舒坦,她怎么说的,我不来她也有办法,合着我还碍着她了?”
萧晟只笑不语,看来那瞿三小姐还未完全信赖于昭明啊。
两人喝到亥时,裴靳见时辰不早,也不打算回府,找了间客房歇下了。
文姝用过晚膳,让扶鸢给她擦拭了身子,早早地就睡下了。
次日一早,文姝起来发现旁边床榻是凉的,便知他昨夜未宿在后院,用早膳时听人来报,“夫人,昨夜郎君未曾归家。”
文姝听了手一顿,又若无其事道:“知道了,下去吧。”
扶鸢等着人走了,有些气愤:“郎君也真是的,好端端的作何给夫人脸色看。”
文姝只吃了几口,便觉得没了胃口,今儿个不是初一十五,不必去请安,刚好前些日子让人寻的菜苗到了,她便换了一身衣裳,准备下地去种菜。
她命人拿了些竹竿,还有之前让人做好的几把小锄头,准备齐全就去了菜地。
裴靳回到院中的时候,就听到后头的小花园里传来欢声笑语,他咬牙切齿道:“好啊瞿文姝,我一夜未归家,她不但不担忧,反而十分开心的很呢。”
他寻着声音走过去,便看到他请的花匠一脸惊慌的站在一旁,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
见他来了,像是见着了救星,“郎君,您可算是回来了,夫人她把小人春日种下去的花种挖了,说是要种菜,待到冬日就赏不了花了。”
裴靳见她种的欢快,一时间都忘记自己过来是要兴师问罪的,他摆摆手:“无碍,你寻个地方明年再种吧。”
花匠一脸惋惜地走了,边走边念叨:“好不容易种下的,真是浪费了。”
文姝吩咐道:“扶鸢,你去打些水来,晌午燥热,我怕这些苗打蔫了。”
把话说完,她眼神一瞟,发现不远处站着个人影,便起身过去。
“原是夫君回来了,我闲来无事,种种菜,未事先告知,请夫君莫要怪罪。”文姝行了一礼。
裴靳见她身上衣裙沾上了泥巴,双手也是脏污,忍不住退了一步,“随你的便。”说完就回了房中。
文姝也没去理会,继续把剩下的菜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