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我给你一日时间考虑,明日此时,我再来听你的答案。”

裴彦起身下床,跪下道:“不必了,我考虑好了,求公主殿下垂怜。”

格瑛挑起他的下巴,“很好,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识时务。”

……

定北侯府,静雅堂,文姝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见了忙说:“这还下着雨呢,你都快到临盆的时候了,说了让你不要过来,祖母不会怪罪你的。”

文姝走到椅子上坐下,“无妨,走走也好。”

这时门房从外面进来,领进来一个婆子,老夫人问道:“着急忙慌地所为何事?”

那婆子跪下来:“老夫人,那罪妇温氏,昨儿夜里去了。”

老夫人神色不明,问道:“如何走的?”

那婆子低着头,“她从到庄子上,身子就一直不好,我们也没让她干重活,就是饮食上克扣了些,昨夜没听到柴房里的动静,还以为她早就睡了,今早送饭去才发现,人都已经凉透了。”

老夫人叹口气:“罢了罢了,这都是命,你们随便在山上埋了吧,这种人是不配进我们裴家的宗祠的。”

文姝忍不住想,温氏在这大宅院里斗了半辈子,苦心经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死了都不能立衣冠冢。

但她也不会忘记,前世温氏对自己的折磨,所以温氏有今天,都是她咎由自取。

十一月的最后一日,文姝在夜里惊醒,她感觉下体有什么东西破了,起来一看,发现是羊水。

她忙把裴靳唤醒,“你快派人去请宸王府的女医,还有之前预备好的稳婆,赶紧把人都请来。”

裴靳忙派人去请了,还让人去瞿府通知了方氏和瞿仲恺。

扶鸢端来一碗羹汤,文姝靠在床头,小口小口地吃着。

她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扶鸢劝道:“夫人您再多喝几口,这生孩子是个体力活,您现在不吃到时候没力气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