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到她在扫地呢。”

文姝眼神一凛:“芸儿,你可知道欺骗主子是什么下场。”

芸儿梗着脖子,直挺挺地站着,扶鸢上去就是一巴掌,“跪下,你哪里学的规矩,主子坐着你站着,难不成主子躺着你还要坐着回话吗?”

芸儿捂着脸道:“夫人您不能如此善妒吧?先前您没有子嗣,不让世子纳妾,我们做丫鬟的没有机会,现在您有身孕,服侍多有不便,您还不肯给我们丫鬟一条活路吗?”

文姝被她这番话逗笑了,“我善妒?那你大可以自荐枕席,你可以试试看,裴靳会不会把你踢出三丈远。”

扶鸢此时道:“你是个什么身份?也妄想攀上世子爷?”

芸儿瞪她一眼,“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也是丫鬟嘛,大家都是一样的低贱,谁又比谁高贵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难道就没想过爬上世子爷的床吗?”

扶鸢连忙朝文姝说:“夫人明鉴。”

文姝点点头,“我知晓你的性子。”

她看向芸儿,“身份高低贵贱不在他人,而在你自身,只要你自己看得起你自己,旁人怎么看又算得了什么呢?”

芸儿冷笑:“世子夫人您是没有经历过我们这种下人的苦,你凭什么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文姝瞧着她这副模样,觉得她油盐不进,“我不能再留你了,从今日起,返还你的身契,你想去往何处,都随你,但西院是没有你的容身之所了。”

芸儿不肯,“夫人求您了,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想离开祈昭堂。”

她从小就是被家里人卖掉的,有幸被大夫人挑进了侯府做丫鬟,因为小有姿色,被留下来预备着通房侍妾,离开了侯府,她上哪去找这样一份差事。

文姝让扶鸢去安排了,她现在怀有身孕,不想见血,不然芸儿怕是得被打个二十大板扔出去。

裴靳回来听下人说了这件事,他试探性地走到正院,进了卧房,好在这回文姝没有跑到浴房去了。

文姝正在绣荷包,裴靳凑到她身边,亲了她脸颊一口,“我估摸着这也十天过去了,你也该好了,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