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鸢姑娘,门口来了个抱着孩子的女子,说要找三少夫人,对了,她还自称是二少夫人的丫鬟。”

扶鸢心里有了猜想,她给了赏银,说:“知道了,你回去吧。”

扶鸢沉着脸带着信回去了,此时文姝正在和裴靳用早膳,她把信呈上去,“夫人,江州来的信。”

文姝和裴靳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疑惑,她拿帕子擦了擦嘴,把信拆了,仔细看过,还没把信看完,文姝的脸色就变了。

裴靳凑过去看,他皱了皱眉,“这家人与我有些交情,我去善后,那丫鬟就看你的打算了。”

扶鸢给文姝梳头的时候问道:“少夫人,奴婢刚才听门房说外面有个自称是二少夫人的丫鬟,就猜到是谁了,您要让她进来吗?”

文姝摇摇头:“不必理会,她自作自受,我已经为欣姐儿找好了人家,她偏要作死。”

在外面又苦等了一炷香的鹊枝已经不耐烦了,她去问门房:“大哥,你到底通传了没有?”

门房也不耐烦道:“我已经同扶鸢姑娘说过了,你不信的话,有本事自己进去问啊。”

但显而易见,她没有拜帖,是进不去的,门房也不可能把她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放进去。

过了一会儿,裴靳出来了,鹊枝追上去:“三公子,求您救救孩子吧。”

裴靳头也没回,牧五把人拉开了,他翻身上马,往城外军营去了。

鹊枝又回去门口等着,裴彦也身着官服出来,鹊枝赶紧躲开了,她可不敢让裴彦看见她。

太阳逐渐升高,鹊枝一天一夜都没进食有些站不住,孩子也饿的哭起来。

鹊枝心一横,直接跪在侯府门口,提高声音:“求三少夫人垂怜,给奴婢一条活路吧。”

这句话就耐人寻味了,再加上鹊枝怀里还抱了一个孩子,大家一时间都以为这是裴靳在外头的风流债,闹出了一个私生子来,毕竟他成亲前的名声是不怎么好。

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门房好几次斥责她,让她闭嘴,可是鹊枝哪里听他的,她今天非要把瞿文姝逼出来不可。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鹊枝觉得这下祈昭堂的人应该坐不住了,没想到愣是没有人出来。

东院的人倒是听到了,温氏亲自去到门口,她认出了鹊枝,鹊枝别开脸,她怕温氏认出欣姐儿,就当她想要躲时,温氏派人拉住她。

鹊枝都做好这孩子身世暴露的准备时,温氏突然高声对外头的人说:“她既然是来找老三媳妇的,想必这孩子就是她与老三生的了。”

她又转头对鹊枝说:“你放心,我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不会让你和孩子流落在外的,毕竟这也是我们侯府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