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姝给了赏,“回去告诉母亲,我非常高兴,母亲送的都是我喜欢吃的。”

丫鬟们走了,文姝拿了一个橘子吃,这橘子皮还是青色的,让人看了便觉得口齿生津,她把皮剥了,尝了一瓣,味道还不错,酸酸甜甜的。

旁边的桑黮紫红紫红的,一条条像毛虫似的,文姝让扶鸢拿到小厨房去,每日用饭时洗一盘端上来。

裴靳回来见了这东西,笑着说:“母亲给的吧?我跟着你也是沾光了。”

文姝拿了一个塞他嘴里,“那你多吃点,说着好像平时我克扣你吃食了似的。”

裴靳吃了好几个,唇都被桑黮的颜色染紫了,文姝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也学那妇人,开始描唇点色了。”

裴靳把她拉过来,吻上她的唇,过了许久,他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便松开了她。

是传菜的小丫鬟们进来了,四菜一汤摆在桌上,菜上好后,丫鬟们就下去了。

文姝放下挡唇的手,“裴靳你不要脸,都要用膳还闹这一出,差点让下人们瞧了去。”

裴靳心情大好,“让你笑话我。”

四月初十,大家都要去给老夫人请安,文姝和裴靳到的时候,东院的人除了柳姨娘和裴彦,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他们两人还没进门,航哥儿就在正堂乱跑,乳母拉不住他,他差点就要撞在文姝的身上。

裴靳眼疾手快地把文姝往旁边一拉,抱在怀里,航哥儿没了可以支撑的东西,直接呈大字型摔倒在地。

不出意外,裴航哭了,静雅堂正厅一时间吵闹得很,哄孩子的声音,还有其他关心的声音全部混在一起,吵得人耳朵疼。

文姝和裴靳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哭声越来越大,裴靳拍了一下手边的小几,警告道:“航哥儿,再吵三叔可就揍你了。”

文姝拉住裴靳的手,朝他摇摇头,人家父母还在这儿,他们都没说什么,裴靳一个做三叔的倒插起手来管教孩子了,到时候裴泽和曾氏心里怎么想。

果然,曾氏就阴阳怪气道:“这世道也是变了,现在孩子哭都哭不得了,哭几声竟然还有外人要动手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