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
文姝也微倾了一下身子,她心想,半个月都过去了,这是来登门求和来了?怕是温氏没有那么容易放人。
趁着温氏忙着招待徐延初,文姝快步去了春杏院,扶鸢在后面赶,劝道:“少夫人您慢些,小心台阶和石子。”
到了春杏院,就一个喜儿在伺候,其余人都跑去如意堂看热闹去了。
文姝进去,春姨娘躺在床上,咳个不停。
见她来了,想要吩咐喜儿招待,文姝抬手表示不用,“我待会就走,其实那天费太医给你诊脉,就已经知道你是中毒了。”
春姨娘咳了咳:“其实这两天我也猜到了。”因为她咳出了血。
文姝把方子拿出来,“费太医说了,你照这上面写的药方去抓药,不间断地服用一年,还有十年可活。”
春姨娘坐起来,想要下来给她磕头,文姝连忙让扶鸢拉着她,“姨娘不必如此,我只是不愿意让下毒之人得逞,你可要好好活着。”
如意堂,徐延初带的上门礼被扔了出去,温氏破口大骂,全然没有了平时主母的形象,“这都过了多久了,你现在想着上门来求和了?我告诉你,晚了!”
徐延初双膝跪地,“求岳母再给我一次机会,小婿定会好好珍惜韫儿,不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温氏这次定要让他吃些苦头,她故意道:“你要是愿意在我如意堂外跪一天一夜,我就让韫儿跟你回去。”
徐延初听了没动,温氏刚想说这都不愿意,他就起身往外面走去,然后直接跪在如意堂门口。
外面全是凑热闹的下人们,一时间议论纷纷,这消息不出一刻钟,就传遍了侯府。
文姝听了摇头笑笑,这温氏也是拎不清,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她偏要插进去,殊不知这徐延初这时乖乖地跪下了,焉知他回去以后又会怎么对裴韫呢。
而且他闹这一出,到时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为了求裴韫归家,不惜在外面跪一天一夜,到时候裴韫受了委屈想要再回娘家,有了徐延初这次的对比,旁人又会怎么说她?
果然,裴韫没想着让他跪一天一夜,她只是需要徐延初保证以后不冷落她,认真待她,可她阿娘这么一弄,大家都没有台阶可下了。
次日正午,徐延初站起来,他有些腿软,小厮扶着他进了如意堂,他继续道:“如今岳母可满意了?能否让韫儿随我归家了?”
温氏早就让下人收拾了行李,就等着时间一到,让裴韫随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