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姨娘又换了一副神色,她捂着帕子咳嗽几声,然后开门见山地说:“三少夫人有什么事,请说吧。”

文姝在她手上写了一个字,“毒。”

春姨娘不解,“三少夫人莫打哑谜了,这是何意?”

文姝笑着说:“春姨娘病了多久了?”

春姨娘算了算:“三个月前,我得了一场风寒,过了几天又好了,可是这咳疾是一直反反复复的,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文姝提点道:“春姨娘病的实在是久了些,寻常人一般都是十天半个月就痊愈了,不然这样吧,我为你寻个太医来瞧瞧。”

春姨娘不解:“你为何要帮我?”

文姝想起了上辈子的自己,“没有原因,只想要一个真相罢了。”

从那天以后,她每天都去花园赏一会儿花,春姨娘也在一旁坐着,温氏的人瞧了好几天,发现并无异常,而且春姨娘的汤药和饭菜每日都是按时送过去,她也都吃了,没发现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温氏放下心来,“我就说她怎么可能发现得了,不枉我花了八百两买来的药,而且就她请的那些郎中,压根查不出来。”

嬷嬷提醒道:“那药剩的不多了,只怕还能用十天。”

温氏咬咬牙,把柳姨娘请过来,打算再买一些药粉,结果柳灵容直接狮子大开口,要两千两。

温氏瞠目结舌,她缓了一会,指着柳灵容骂道:“你也是敢开口要啊,打量我没其他的法子是吗?”

柳姨娘丝毫不慌:“那母亲就自己想办法喽。”

温氏没有松口,她不能助长这贱人的气焰,反正看春姨娘那样子也没几年可活了,病殃殃的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她死在自己前头就成了。

……

三月中旬,费太医过来请平安脉,他先是去公主那边走了一趟,然后才去了祈昭堂。

给瞿文姝把脉时,费太医有些惊喜,“少夫人,你这是有孕了啊!”

文姝比了个嘘的表情,“半月前我就已经知道了,只是还没到三个月,不想声张。”

费太医在宫中待了这么些年,也是明白的,他笑着说:“老夫一定保守秘密,先在这里恭喜公子和少夫人了。”

扶鸢这时进来了,她瞧了眼费太医,见少夫人点头,她便直接说了:“少夫人,我看到大夫人套上马车出门了。”

文姝笑着说:“好,正愁怎么将春姨娘请过来,温氏不在就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