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放到池砚舟的手里。

秦知唯一能做的、被允许做的,就只有等待。

等待池砚舟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主动告诉他为止。

视线最后在这间原本仅有一人居住的公寓里扫了一圈,秦知轻轻地锁上门,转身快步跟上了走进楼道的池砚舟。

在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两人看到了停在外面的喻申鸣家的车大概是来办一些后续的转学流程的。

秦知往里面空空的驾驶座瞥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移开了视线,和池砚舟一起走进了学校大门。

大抵是散播流言的源头离开了,最近和他有关的“校园传闻”也变得少了很多,班上一些以往和他总保持着距离的同学,也开始试探着和他接触秦知的通讯录里,也终于多出了一些能够在平日里发消息聊天的对象。

而这所有的一切变化,都是在与池砚舟相识之后发生的。

“怎么了?”感受到身边的人长久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池砚舟有些疑惑地侧头看过去,却被对方伸手盖住了眼睛。

“……别看,”感受着睫毛在手心扫出的些微酥痒,秦知的嗓音听起来有点沙哑,“我现在的表情肯定很肉麻。”

池砚舟:……

不要说得好像你有不肉麻的时候好吗?

暗地里腹诽完,池砚舟却没有拉下秦知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只是重新转回头,不去看对方的脸。

又过了好几秒才收回了手,秦知随意似的把手揣进兜里,脸上却浮起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今天上午我们是不是有两节课一起?”就像是要转移池砚舟的注意力一样,秦知突然提起了今天的课程安排。

池砚舟歪着脑袋想了想,有点不确定:“应该?”

他没有记课表的习惯。反正每天上什么课,都会在黑板上写清楚。

秦知“唔”了一声,就又没了声音,揣在口袋里的那只手还在控制不住地发烫。那一下简单的触碰就像是某种引子,勾动了潜藏在深处的瘾,让前一个晚上勉强被满足的饥渴再次滋生出来,随着呼吸一点点地增长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