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起的心倏然就落了下去,同时胸腔里却又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池砚舟又盯着那几条信息看了好一阵子,才按照定位打了车。
秦知住的地方池砚舟没来过,门锁的密码,对方却是在第一次告诉他地址的时候,就一起说了,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借机做点什么。
把两份一样的炒粉放在床头,池砚舟看着床上两眼亮晶晶,怎么看怎么像见到主人带了肉骨头回来的狗子的人,沉默了好半天才开口:“哪天起烧的?”
秦知眨了眨眼睛,老老实实地给出回答:“没去接你那天。”
这模样,倒是半点看不出那天报出“五十万”天价,压着自己强吻的架势来了。
池砚舟忍不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在床边坐下,伸手试了试秦知额头的温度。
“已经退得差不多了。”秦知笑起来,面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好全的关系,有一点点泛红。
“本来想着你那么忙,等我好了再找你,”他说,“但反正你明天休息”
后面的话,不需要说出来,池砚舟也能明白。
“所以,”他收回手,上身却依旧微微前倾,一双眸子自上而下地望着秦知,“照片是提前拍的,消息也是故意不发的,对吗?”
大概是没有料到池砚舟会说得这么直接,秦知愣了愣,不由有些心虚地别开了视线,下意识地为自己找着借口:“也不是,就是……”
然而下一秒,他的脸就被捧着转回来,对上池砚舟认真的视线。
“向我道歉。”秦知听到池砚舟这么说,面颊上感受到手心热烘烘的温度。
他张了张嘴,刚刚没有说完的话就那么卡在了嗓子眼里,空白一片的大脑好半晌才恢复了运转。
“……对不起,”稍显艰涩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秦知过了一阵,才继续说道,“我不该用这种方法试探,也不该……”他停顿了片刻,“……在最开始的时候骗你。”
池砚舟等了一会儿,没有再等到后文,不由挑了下眉:“没有‘但是’?”
“没有,”秦知摇了摇头,“错了就是错了。”
“不管找多少借口,用错的办法就代表了我的私心,”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想要伸手去触碰池砚舟手背的指尖,在中途就收了回去,“你生气是应该的。”
“我早就……不,”秦知笑了一下,“我在一开始就该道歉的。”
“那如果让你重来一次”
“我也还是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接过了池砚舟的话,秦知没有躲闪地直视着池砚舟的眼睛,“至少第一天晚上是那样。”
“我不可能……放过那样一个机会。”将两人的距离,一次性拉到最近的机会。
然后秦知看到眼前的人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弯弯的,像盛满了星星。
“嗯,”他听到池砚舟这么说,“我原谅你了。”
捧着秦知面颊的手移了开来,转而撑在了他的脑袋两边。
“然后,”池砚舟凑近了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人,努力地克制着上涌的热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冷静一点,“和我交往吧。”
“……老公。”
放得极轻的尾音伴着暖热的吐息,落到了秦知的唇上,停止了运转的大脑过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耳朵里话语的含义,随即又被巨大的幸福感砸晕,整个人都显得木愣愣的,做不出半点应有的反应。
于是池砚舟借机撬开他的唇齿,学着他之前对自己做的那样,舔进他嘴里,在湿热的口腔之内笨拙又生涩地搅。之间紊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氤氲开黏腻的潮意。
“好像……还没退烧,”嫩红的舌尖从微张的双唇间撤出,扯断了一根颤颤的细线,池砚舟急促地喘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