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乔烨感兴趣，“这听上去好像是一个故事，能展开说说吗？”

“你还是不要套我的话了。”孙思明笑道，“要是被扣上了什么帽子，我可是承受不起。年轻人可不能学我，要走进组织，忘记自我。永远不要质疑权威，要做自觉的韭菜。”

“你看你这话说的。”乔烨讥讽道，“一听就是还不服气。但是遇到问题，你这样逃避能解决问题吗？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愤青？”

“没什么，那件事本身就是一件赌注。”孙思明说道，“那个病人脑部有一个肿瘤，需要手术切除，但是她昏迷不醒，手术的成功率很低。我的意见是中西结合，由我每天给她针灸。若是在最佳手术期之前失败了，人没醒，那就全部交给西医。只是，他们没有听我的。”

“结果呢？”乔烨问道。

“手术失败。”孙思明神色淡然，“虽然我坚持下去，或许会是同样的结果。但是至少还有5%的希望。不过这位病人吃亏就在年过80了，是个老人，医院将责任推在了她年龄大身上。家属若是想要上告，需要解剖尸体，而且这个官司没有三四个月结不了案。那家人想着入土为安，所以放弃了。只是我觉得良心过意不去，所以我离开了。反正家里有着药铺要继承，也不至于无事可做。但是，或许是报应，店里的生意并不好。”

“这件事你有很大的责任。”乔烨说道，“逃避就是你最大的责任。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我也不想做过多的评价了。但是，我还是要忍不住说你，你口口声声地说不喜欢，逃避只会让你更加困扰。你还不如勇敢地对抗下去。我是说，你可以做出成绩。再不行，你可以去大城市，在很多发达的地方，对待中医的态度，和小城市里可不一样。”

“我没有那个精力折腾了。”孙思明说道，“虚拟的世界不是挺好吗？在虚拟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美好的。刚刚我问你们是不是有钱。这个世界，一个钱，一个权，倘若两个都没有，寸步难行啊。”

“你这人怎么这么沮丧呢，”乔烨斥责道，“不过你说的问题，我确实没有遇到过，我也不理解穷人的烦恼。但是，我知道人生是自己走出来的，每一步都是自己的选择。你叫孙思明？现在这个社会，你可不要学先人，弃医从文。”

“好了，我知道自己的选择。”孙思明说道，“我希望和你妹妹谈，而不是你。”

“那可不行，我怕你带坏了我妹妹。”乔烨说道，“而且，我同意，还有人不同意。更何况，怎做，我妹妹不是都告诉你了，你自己不愿意，那有什么办法。就维持现状算了。”

孙思明微微握紧了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你也不用着急。”乔若兮说道，“你可以考虑好了再说，反正这家伙目前受伤了，看样子一时半刻是离不开。”

孙思明缓缓抬起眼眸，看向乔若兮：“请你告诉我，该如何去做？”

“直播你听过吗？”乔若兮说道，“你要是害怕，那你可以当做你自己的即兴演讲。就从香粉做起，你可以介绍香粉的每个作用，在展示现场如何研磨的。一开始或许不会有太多的订单，慢慢地就会多了。等有流量了，我们再说后面的事。”

孙思明看向乔若兮：“你确定，会有人喜欢香囊？”

“当然。”乔若兮说道，“哈韩哈日的潮流已经过去，你没有发现，国潮在慢慢复兴吗？比起药材，香囊更日常。会有不少小姐姐喜欢的。”

孙思明沉思片刻：“好，我明白了，我回去准备一下。”

“等等。”乔若兮喊住了孙思明，“东西你要自己准备，开播前和我说一声，我们去捧场，也不会没有一个观众。”

孙思明扯了扯唇：“你可真会挖苦我。”

待孙思明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