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弯起浅笑：“这一次，我就当你是在同我撒娇。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出手教训你。”

话虽如此，叶怜却还是被沈炼打横抱上床，叶怜昨夜被蹂躏得精疲力竭，此时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他的身体陷入柔软的被褥中，乌发如黑色的羽扇铺散在床上。

叶怜撇过头去，挣扎不过徒劳，左不过颠鸾倒凤，牙一咬，忍忍就过去了。

沈炼虽然骨子里也是疯的，却是三人中最温柔的那个，至少沈炼不会拿一些奇淫巧物来折磨他，逼得他崩溃求饶。

叶怜躺在床上，映入眼帘的床顶雕花华美，是一只奔跑的九尾狐。随后沈炼欺身压住他，他的视线被遮掩，再看不见那只狐狸。

沈炼在亲吻他，吻得热烈而迫切，犹似久旱逢甘霖的旅人，在飢渴地汲取着泉水，叶怜的舌头被沈炼勾动，跟随着沈炼的节奏。炙热的吐息喷洒在叶怜的肌肤上，激起叶怜的战栗。

吻也是滚烫的，像火焰在燃烧，跟眼中的情欲一样烫，叶怜彷彿要被灼伤。叶怜恍惚想起从前，那时他们注视他的眼神还不似这般幽深，眼中只有纯粹的憧憬。

叶怜以前捡了三个人类幼崽养在身边。

那年人间时逢战乱，多少人类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加之魑魅魍魉横行霸道，凡间生生成了人间炼狱，生灵涂炭。

叶怜就住在一座山上，与动物们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叶怜本是一只白狐，误打误撞修练成仙，兜兜转转五百年过去，叶怜也就成了那座山的守护神，山下的居民偶尔迷失山林，叶怜也会化作白狐指引他们下山。

于是逐渐地，叶怜的事迹传了开，村民们在山脚入口给叶怜修筑了一间小庙，称叶怜为白狐仙。村民们受叶怜庇佑，倒也安居乐业，未被战火波及。

某日叶怜蜷在草丛中熟睡，被喧嚣的声响吵醒。叶怜竖起他的耳朵，传入耳畔的是几个粗旷男人的交谈声。

叶怜隐去身形，悄然无声地靠近，就见三个男人坐在溪边生火烤鱼，其中一个男人手上还握着一条绳子。

那条绳子很长，三个人类小孩被栓在同一条绳子上，绳子在他们纤细的手腕处打了死结，叶怜细细一瞧，那三个孩童的手腕都被粗糙的麻绳磨得红肿。

小孩们都很虚弱的样子，面黄肌瘦，看起来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叶怜虽不入世，却也透过话本，多少知道人间常有拐卖之事，那三个孩子应是被绑来的。

叶怜从未杀过人，也不曾想要伤害人，他施展法术，变出恐怖的幻觉，吓得那两个人连滚带爬地落荒而逃。叶怜化出人形，来到那三个孩童面前，替他们解开绳子，用法术治疗他们的伤口。

等孩童们的伤口都治好后，叶怜蹲在他们面前，逆着光，朝他们露出笑：“已经没事了。”

终于，一个孩童扑进叶怜怀里，放声哭嚎。其他孩童也被这声哭喊唤醒，纷纷扑到叶怜怀里放声大哭。

叶怜本想把这些孩子送到山下，但架不住他们打死不肯走，一听说叶怜要送他们离开，就死命地哭，往死里哭，差点把叶怜折磨得精神耗弱。

活了几百年，叶怜从未如此憋屈过。叶怜不知道人类的幼崽该吃什么，这可难倒他这只狐狸了。

叶怜问了山里的其他动物。

蛇提议说可以吃兔子。兔子啐了一口，信不信老子把你抓去炖汤。

最后叶怜用他的爪子刨出几颗土豆，放进河川里清洗干净，再用火烤熟了给人类的崽子吃。

他们坐在石头上，围着取暖的火。火光在叶怜美丽的脸庞上跳跃。叶怜问：“你们叫什么名字，是从哪里来的？”

那几个孩子捧着土豆，沉默许久，缓缓吐出他们的名字。其中一个孩子可怜兮兮地问，声音含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