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血液倒流,力气瞬间被抽干。他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一些画面,渐渐喘不上气,好一会儿才抖着声音说:“你有什么资格?”

他听到电话那头,男人吐了口水,冷笑着对他说:“我生你养你,怎么没资格了?快点跟我说你现在在哪儿?给我拿点钱,我他妈饿几天了。”

周颂喉结滚了滚,“我不会给你钱,你别来找我。”

他语速很急,说完就挂了电话,害怕再跟男人多说一句。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周颂呆站在那儿,感觉双腿发抖,后背那块烟头疤火辣辣地疼,又把他拉回了埋在记忆深处的那一晚

深冬腊月,他只穿了单衣被男人像条狗一样,在脖子上拴了铁链子绑在座椅腿上。男人把脚踩在他背上跟别人打牌,赢了钱兴奋得往他身上踹,输了钱也踹。

抽了一半的烟往他背上杵,滚烫的烟头烧穿了单薄的衣服,在肩胛骨上留下了无论如何也消失不了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