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
初二一到,他就找借口说公司有事要加班,忙不迭地就买票回小公寓了。
把屋里内外随意收拾了一下,还换了新床单,试了试沙发床的舒适度,眼见着周林暮那趟火车也快到站了,傅钦又麻溜地坐地铁去接人。
……
“……我自己拖行李箱就好。”车站里人并不多,周林暮小声嘀咕了句,却被傅钦警告“乖乖跟着,不要再让我熊抱你”。
周林暮就不出声了,估计是又想起傅钦刚才在人群涌出的时候一把抱住自己,两大男人耳朵贴蹭个不停,吸引众多好奇目光。
于是他也不敢再抢傅钦手里的拉杆,只慢吞吞走着,步子比以往迈得要慢。
傅钦也不催他,配合着他的步频,只是愈发担忧焦心,忧虑男朋友在老家到底遭遇了什么非人的虐待,现在连路都走不好了。
甫一进门,傅钦就在玄关环住周林暮,连声问,“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能跟我说的吗?我快担心死了!”
周林暮愣了愣,视线移到一边,说,“……没什么事呀。”
傅钦两撇淡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那你看着那么累?那天视频又有黑眼圈,眼睛好像也哭肿了,而且还说想我什么的……是不是在家里不开心?”
他问得有些忐忑,怕周林暮嫌他多管闲事。
周林暮表情有些迷茫,想了一会才说,“啊,那天……”
他同母异父的小弟弟生病了,哭了两个晚上,周林暮没睡好觉,一直打哈欠,没想到眼泪水把眼皮都泡肿了。
傅钦长舒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被谁欺负了呢,或者和家里吵架。”
周林暮想到这人自己和家长吵架的事,没忍住笑了一下,嘴角随即又落下来,“没,我和他们不吵架的。”
也就是不怎么说话,互相都客气得很,他妈妈甚至没有注意到他没休息好。但傅钦却一眼就看出来了,还憋着要单独当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