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消息跟我说一声吧。
既然他们都是正经关系了,这样要求也……不过分吧?周林暮咬了下下唇,又添了个“抱抱”的表情。
他实在不会安慰人,没有过机会处理亲密关系中的负面情绪,现在又开始担心,自己早上是否对傅钦的焦急表示出足够的重视和关心。
周林暮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手机,从电脑上找了几篇SSCI的论文,皱着眉开始研究爱情心理学。
这边傅钦风风火火地下了动车回了家,就见他妹蹲家门口吸溜着草莓牛奶逗狗呢,霎时有些热泪盈眶,隔着老远便扯着嗓门喊,“傅铭老头子呢,啊?胳膊腿儿的能不能下地走路啊?”
他脑补的他爸全身麻醉打满石膏呢,这心里头就慌,但嘴上又说不出好话。
切,谁让这糟老头子和他,两虎同在此山中呢。但傅钦一想到他和他爸如果以后不能互相撕咬了,他这贱皮子就难受得很。
傅铭一周前就考完试回家咸鱼了,现在眯了下眼才看清是她哥闪现,惊奇地“哟呵”一声,撺掇那小公狗去咬她哥,自己叼着吸管进屋喊,“爸妈二愣子回来了!”
傅二愣子大步甩开那口臭哈气的小博美,刚蹬掉鞋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的他爸就冷哼一声,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傅钦把他爸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也没见着哪儿有事儿了,于是又嚷嚷起来:
“这不是让人给撞了吗,啊?撞哪儿了啊这是?”
“浑小子!你老子没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你不乐意是吧?!”他爸显然听到他在外边鬼哭狼嚎了,一抖报纸,又阴阳怪气两句,“人说久病床前出孝子呢,我这刚被人撞,你死气白赖回来分家产的吧?笑死我了!”
傅钦被他爸怼得脸都红了,气的,刚要顶嘴,他妈就抄个铲子从厨房里冲出来,给了他们父子俩一人一铲柄,俩欧式外双大眼威猛地一瞪,跟个女侠似的大喝一声,“闭嘴!”
掷地有声的两个字,就让俩一米八往上的大男人收了气焰,本分地一坐一站。
然后傅钦他妈两撇淡眉毛一挑,就跟傅钦嘲他爸,说是遛狗的时候让人小电驴吓着了,左脚绊右脚地摔在地上,摔松了自己一颗牙,还被人以为是碰瓷的。
“不比米粒儿大的胆子,他能敢去碰瓷?”
接着又嘲傅钦,说她电话里事情没讲完就被他急吼吼挂了,听话只听一半,怕不是脑子中间有快防窥膜,不让左右脑互相沟通呢。
“看看你这左脚绿右脚红的,磕不磕碜?”
傅家俩公老虎,单独对线时重拳出击,在傅母老虎前就只能唯唯诺诺。
还是傅铭这津津有味看戏的,看过瘾了肚子饿了,又哄着她妈去做饭了。
晚上傅钦和他爸坐方桌对角,又相看两相厌地时不时呛两声,还得是他妈横眉冷对俩傻虎,四人才相安无事地吃完了饭。
洗碗的时候,傅铭吐槽她哥,“都这么大人了,你高中知道存钱给爸买皮带呢,现在怎么不知道让他几句呢?”
虽然一个省了大半月早饭钱祝老爸四十不惑,却臭嘴嫌他爸品味。另一个在老战友聚会时吹了千百八十遍,都没当面说声谢。
“他怎么不知道让让我?他肯定又盘算着让我去接他些那个厂呢,你说我在外面积累积累经验什么的,不比直接去他那儿被人宰强?”傅钦撇嘴,自有一套歪理,“反正他还能干个二三十年的,给你这吃不饱的猪多囤点口粮。”
傅铭本来还想和稀泥的,听她哥话前头还挺贴心,但越说越不着调,就恼了,踹了她哥小腿肚一下,手上的水一甩,冷哼一声转身走了,留下傅钦一个人刷剩下的碗。
傅钦给家里三人轮流分去了注意力,自个儿躺床上安静下来之后,才觉得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