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成为利刃的资格都没有,你不需要学习我们的手段、也不需要参与刺客联盟的活动。”

十岁罗宾的声线带着金属器械的摩擦音, 绿色瞳仁倒映着泽利斯手中颤抖的短刀。

那柄本该用于切断颈动脉的凶器, 此刻正折射出荒谬的怜悯;刀面上凝结的雾气勾勒出两个男孩扭曲的镜像, 像极了刺客联盟地窖里那些共生失败的连体标本。

泽利斯曾一直以贪婪的目光注视着达米安训练的一切, 吸收着一切。

……这个属于过去的泽利斯的心中没有任何波动,他只是看着达米安。

嘴唇蠕动着低语些什么,但绝对不是在回复达米安,因为他心中对达米安的话语感到很平静, 只是没有任何反应。

来自现在的泽利斯却敏锐的从达米安那双恰似冷酷的绿眸中察觉了担心和关切。

刺客联盟的少主并非是毫无感情的杀手,尽管他的母亲一直这样培养他。但年幼的罗宾早已在心中种下正义的种子,这正是他的意志坚不可摧的原因。

当达米安从他夺走短刀时,泽利斯注意到自己的指缝间渗出的是某种介于血与汞的粘稠物质。

他忽然意识到这具幼年躯壳里流淌的并非血液, 而是猫头鹰法庭灌注的液态埃崔根金属那些银白色流体正在皮下编织新的神经网络, 将“杰森捡回来的可怜孤儿”改写成法庭需要的活体图腾。

泽利斯本不该知道这些,但好像有人在他耳旁低语, 告诉他这些事实。

这是真实的吗?

泽利斯忍不住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是真实的。那么杰森为什么从未注意到他涌出的鲜血并非常人的血液?

然后泽利斯察觉到自己突然望向某个发现, 就像是收到了冥冥之中的召唤。

追着虚空中不存在的召唤奔跑时, 泽利斯的足印在青石板上绽开漆黑的阴影。

他看见那强光之下的身影, 锋利、柔软的羽毛向四周展开,在晃动的光芒下那就像是一只凶猛的夜枭。

达米安追着泽利斯奔去, 却又被塔利亚的召唤钉在原地。风吹淡了他的声音。但泽利斯没有忽略那句‘啧’。

泽利斯没有回头,他只是奔向那道身影。

刺客联盟的回廊开始拓扑变形:飞檐化作猫头鹰的趾爪,格窗裂隙渗出金色的监视目光。

当泽利斯最终撞进杰森·陶德弥漫着硝烟与尘土味的怀抱时,泽利斯后颈的法庭烙印正在灼烧那个拥抱的温度恰是37.2℃,恰好能孵化藏在他枕骨里的休眠指令。

心头翻涌着的不安、孤独和畏惧瞬间褪去。就像小鸟依偎在它那拥有尖锐爪牙和锋利鸟喙的母亲的怀里。

泽利斯意识到自己的嘴唇一直在蠕动着。

他在说什么,哪怕在这段记忆中他也一直在重复。

那不是什么无意义的内容。

而是。

“你是猫头鹰妈妈掉落的羽毛。”

“哥谭是树,法庭是巢。”

“蝙蝠终将坠落。”

曾经在猫头鹰传呼机中的内容回荡在耳边。

被困在幼崽时期身体里的泽利斯兴奋的嗷嗷直叫:“噢噢噢!!这段剧情演出和cg演示做的好棒!如果说之前这款游戏我能打八分,那么这个cg之后,我愿意给九分的高分!”

刚才的cg做的太棒了。以至于泽利斯在一段时间内完全融入了那段cg中,他就是cg中那只小鸟,一切的情感、感官的记忆都在同步。

如何评价一个游戏的好坏,游戏的乐趣性是最重要的,毕竟游戏的存在便是娱乐玩家,其次便是游戏的内核。

如果一个游戏没有内核,无法引人深思。那么这个游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