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很快,闻骁放下最后一只碗,也不记得擦手,步子一下挪到纪寻面前,猝不及防地吻上他的唇。
纪寻后背撞到冰箱,闻骁一只手也顺势撑在冰箱门上,这动作带着绝对的侵略性,将纪寻困住,与他肆意热吻起来。
等吻够了,闻骁才说:“你跟我在一起,就不能只想着我吗?”
他又生气似的在他下嘴唇咬了一口,咬得纪寻皱了皱眉,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属狗么?手也放开,全是水。”
“太欺负人了,纪寻。”闻骁貌似还很委屈。
纪寻无奈地解释:“我就是随口说说。”
闻骁眉毛挑了一下,问:“那,明天我还能来找你吗?”
“我说不行,你听吗?”
纪寻摸到那罐果汁饮料,往他额头上碰了一下。
闻骁被冰得眨起眼睛,仰头躲了躲。
看他吃瘪,纪寻失声轻笑起来:“凉不凉?”
闻骁见他真正地笑起来,如雕塑般精致的五官都好似一下活泛了,相当英俊,他心动着,一把抱住纪寻,低声问:“你是不是欺负我欺负顺手了?”
闻骁不是个能吃亏的性格,当场就要讨回便宜,双手环住纪寻的腰,一下一下亲在他的嘴唇上。
理智告诉纪寻,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任由他纠缠下去,因为他答应过师兄,必须要对闻骁的未来负责。
可看着这个人年轻的、似乎能永远明亮的黑色眼睛,朝气蓬勃,似一团温暖的篝火,对于纪寻这种人来说有着特殊的吸引力。
他应该推开闻骁,却始终没能做到。
看纪寻没表现出强烈的抗拒与厌恶,闻骁才敢放肆,继续与他深深浅浅地亲吻下去。
星河在夜里永恒地徜徉,玻璃窗下,两个人拥吻的身影仿佛也要永恒地镌刻在这漫漫长夜中。
……
第一轮适应性训练过后,江飞琼一直在等闻骁的数据分析报告,直到证实他通过了测试,才允许他继续参加接下来的训练。
起初激素带来的副作用还是会让闻骁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但好在他不会再像疯子一样失去理智。
训练期间,闻骁始终坚持不肯让任何人来帮忙,不过与身体机能做斗争可没有那么容易。
每一次、每一次,当闻骁快被那种极致的疼痛而被折磨得快要崩溃,感觉自己坚持不不下去时,他就会想起米迦勒。
比起崇拜,闻骁心里更多的是一种不服输,没道理米迦勒那个人能做得到的事,而他偏偏就不可以。
闻骁不信这个邪。
他在试验舱里接受抑制剂的注射,又通过高强度的训练,将体能消耗到几近枯竭的地步,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控制住那些快要将人逼到发疯的副作用。
一开始那两天,纪寻没再见过闻骁的影子,还以为这小子转了性,一心投入到训练当中,不再来纠缠。
可当天夜里,纪寻沉于睡梦当中,隐隐约约感觉到有谁从背后拥抱住了他。
察觉到来者的那一刻,纪寻就认出是闻骁了。
“纪寻。”
他的声音仿佛在欲火中烧过,微微沙哑。
闻骁刚刚结束训练,沐浴过后才来找纪寻,此刻副作用还没有完全消解,性器还硬挺着,隔着衣料危险地抵在纪寻的腿上。
可闻骁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行为。
激素的副作用的确让他渴望跟纪寻再做一次,两次,或者无数次……可他又不想让纪寻以为这种渴望全然是因为激素带来的错觉。
“我就是想抱着你睡,什么也不做,让我留下来,好吗?”闻骁像是在保证,又像在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