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盈若捂着腮帮子,擦掉脸颊上的口水,觉得肌肤微痛,心头火起。
她朝着崔玄微扑过去。
“让我等了这么久,还敢咬我。你瞧我不教你好看!”
这一扑又扑到了崔玄微怀中,车里头扑着厚厚的毛毯。崔玄微顺势倒下,胡乱按住周盈若。
“你知道自己好看,还来人眼前晃悠,招灾惹祸叫人心烦意乱。惹得孤咬你,罪责其实全在你身上!”
他故意扯着歪理,周盈若脸烫,恨不得还他一口。
凑上去想咬,却又被他胡乱亲了几下。
还挠着她腰间的软肉,惹得她不知道该护着上头还是下头。
车马声粼粼。压过积雪,留下深深两道车辙。
马车中的笑闹声被厚厚的帘幕遮掩过去。
冷风夹着雪片,席卷过长廊下的竹伞。吹得竹伞乱晃。
买书的客人提着那几本政要纪事。
仍旧立在原地,瞧着远去的马车。
“哟,顾兄,怎么还在这里?正巧碰上。不如随我们一同回客栈?”
“当真是用功,不愧是解元郎。这么冷的天还来书楼买书。”
“哈哈哈哈,只怕明年会元的位置,要给顾兄收入囊中了。走吧,顾兄!随我们一道。”
三个的布衣举子从街角转过来,浑身酒气。
顾云开朝他们点头,神色平淡。
风雪卷起他青衫衣袍,他不紧不慢,跟在那几个同窗举子身后。
玉寿楼前,竹伞晃晃悠悠,许久又被冷风吹得打起转。
送伞的人:忽然没那么开心了,心冷得像是雪地里的石头。
0096 孤心悦你,就不是平白无故
“你让我来,到底为了什么事?”
马车走得远了。
周盈若终于从崔玄微怀里挣脱出来。
她躲在离他最远的一角,抬着下巴,大有他再敢上前就要他好看的架势。
“自然是你最关心的事。我本来想说的,但是现在·······”
崔玄微顿了顿,刻意侧起方才被周盈若拧红的侧脸。
“不想说。”
周盈若险些咬碎牙。
“是你先动手的!”
“也是你自己想知道这事,不是孤非要说给你听。”
崔玄微高深莫测地望过来,指指脸。
“疼。”
周盈若没办法,上去啄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掠过,又飞快躲开。
崔玄微:“不够。”
“你!”
她气得够呛,慢吞吞凑上去,恨不能咬他一口。
谁知道这次崔玄微终于得逞。抬臂将她按入怀中,叼住唇瓣吻了个够。
唇蹭着唇,舌头挨着舌头,津液交换。
从他身上再起来的时候,周盈若浑身都已经软了。
“这次够了吧?!”
崔玄微手臂尚且搭在她后背,掌心暖融的热意贴着她,就连他脸上明晃晃的笑意都能叫她觉得脸红。
崔玄微叹了口气,正经许多。
“云洲刺史招了。将罪责全部推到了户部秘书郎上头。而今秘书郎已经下狱。却交代不出那些受贿的银两究竟流往谁手里。不过只要再过些时日,凭着大理寺的手段,不怕他不交代。”
周盈若没想到一桩事情能捅到如今的地步来。
下巴忽得被捏住,她回神。
见崔玄微笑吟吟瞧她。
“自然,找你来也不只为了这事。还有一件事,得要你亲自去帮我瞧瞧。”
周盈若奇怪了。